不行,小洛还在等着自己。他强撑起身,看都没看在翻箱倒柜的女人,将药塞进军装内衬,掏出腰侧的手枪,疾跑几步,从开放阳台直直跳下去……这里是六楼?!
只见他落下去砸到一棵桂花树,身影消失在树叶间,枝条被砸得纷纷断裂,发出咔嚓咔嚓声,整棵树都在摇晃。倏地一下,苏居易抱腹侧着地,刚好落进路边一大堆废弃泡沫中。即使有缓冲物垫力,在着地的那一刻苏易居清晰还是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随即钻心的疼痛传来。
埋伏的行动人员虽然留有后手,但没想到他会跳楼,反应过来时,苏易居已经摸出枪,打倒两人。
一瞬间楼上,楼底枪响不绝,火力全开,弹壳到处乱飞,有几颗深深嵌入墙体。
苏易居边打边后退,往车的方向挪动,他右肩中了弹,想趁着对方还有顾虑,上车送药。
沈清从巷子里追出:“苏易居投降吧!”他单手持枪,没穿防弹背心,敏捷地滑了一小步,反手一枪。
苏易居感觉不到疼,在枪林弹雨飞身上车,直踩油门。
“他妈的,给他跑了。追。”
*
VIP病房内,屋内一片漆黑,窗帘密不透风拉着,没有一丝光亮能透进来,
昏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病床旁,一动不动,任凭时间在无言的黑暗中流逝。
良久之后,病房的门被人用力一踹,嘭一声弹到墙上,摇晃几下倒在地上,光线争先恐后从门口涌入,照亮了病房内的情景。
岑瑭试图压住怒火,但没成功,低声道:“你踏马,不是说不会让南南出事吗,现在是怎么回事,嗯?”岑瑭很少见地爆了粗口,平时优雅的表情被不耐烦和愤怒取而代之。如果仔细观察他的装扮,就会发现他身上穿和那天新闻报道上的一模一样,根本没换过,似乎一从监狱出来,就奔着这里来了。
“说话呀!”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弟弟的伴侣失魂落魄坐在床边,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几天以来就没睡,一直握着岑南的手。
见他兴师问罪也只是迅速捂住岑南的耳朵,抬起布满血丝,接近全红的眼,哀求地看了岑瑭一眼。
岑瑭:“……”
“妈的,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