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无休止的鞭打、有钟淮的怒喝、还有村头野狗的狂吠。

他在逃跑,从野狗的嘴下跑到钟淮的鞭子下,男人挟住了他的胳膊,扭出不可思议的角度,怒喝道:“一条狗而已,还想跑去哪?”

陶溪亭心里委屈却说不出话,他拼命地摇头,想求他、抱他,想要钟淮别生气了。

转眼他就从房间摔了下去,掉入一个大熔炉,烤得他浑身都疼,他在火海中翻滚、窒息。

“救”陶溪亭喊出声来,猛地睁开眼,发现他在床上,被钟淮揽住了脖子。房间是黑的,钟淮的呼吸吐在他脖颈处,睡得正香。

陶溪亭默默闭上了嘴,悄悄侧眼去看钟淮。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可能是晚上了,一片漆黑。

他觉得浑身都疼,后穴处更是火辣辣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有点疼,也有点饿。

钟淮的手正环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都压在怀里,像个小火炉一样,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好热。

陶溪亭想着,眼睛逐渐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他微微侧过脸去看钟淮。不知道他们抱在一起睡了多久,钟淮一条腿还搭在了他身上,这种几乎是侵占的姿势把他抱得太紧,才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