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后脖颈,说:“要给我脱衣服、洗澡、按摩……”钟淮轻轻点着他的额头,说一个词点一下,最后轻声问他:“听到了吗?”

“听到了。”陶溪亭脸都红了,伸出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一口答应:“小狗会好好做的。”

“乖狗。”钟淮突然侧过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就抬起头,放心地仰躺了下去。

陶溪亭一愣,主人这是……交待完就彻底睡过去了?

他抱着钟淮的胳膊,轻轻叫了一声:“主人?”

钟淮没应。

他爬起来,凑上去,还能听到钟淮均匀的呼吸声。

他是真的睡着了。

陶溪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伸手又去解他的扣子,解着解着突然笑了一声,今天所有的芥蒂好像都随着钟淮的这几句话消散了,胸口堵的感觉也没有了。

这一瞬间,他还是无比庆幸,他是钟淮的小狗啊,真好。

就算一辈子只能做钟淮的小狗,他也会愿意的。

作者的话:不,你不愿意。

13.不用跪了

13.

这是近两个月以来,陶溪亭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虽然为了照顾醉酒的钟淮,他是趴在钟淮的床头睡的。但钟淮睡觉格外老实,一晚上都没有什么意外,自始至终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陶溪亭醒的总是比钟淮早一些,他习惯了这种短暂的睡眠时间,习惯比钟淮早起,习惯叫主人起床。

他刚直起身,想舒展一下蜷缩了一夜的身体,就被钟淮抓住了手腕。

“嗯?”陶溪亭疑惑地冲床上看去,就看到钟淮睁开了眼睛。

“主人?”

“嗯。”钟淮看到他在旁边,愣了一下,掀开被子起身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就直奔卫生间去了。

水声在安静的清晨格外响亮,陶溪亭听得耳根发烫,缓缓地又趴在了钟淮的床头,心里有些隐秘的期待。

很快,钟淮就出来了。他看到蜷在他床前的陶溪亭,被子堪堪遮住了腿脚,正趴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摸了一下陶溪亭的肩膀,很冰,估计趴着睡的时候被子没盖好。尽管家里的温度十分稳定,不至于生病,但还是有些凉了。

“主人想喝水吗?我去倒蜂蜜。”陶溪亭转头看他,醉酒后一般头疼是免不了的。

“不喝。”钟淮看了一眼电子钟表,重新上床,在陶溪亭疑惑的眼神里拍了拍自己旁边:“上来。”

陶溪亭心中一喜,知道钟淮让他上床,急忙就爬上去,躺在了他旁边。

被窝里还保存着钟淮的温度,很舒服,也很温暖。

钟淮伸手掩了掩被子也躺下了,他困意还是很重,揽过陶溪亭冻得有些僵的身体,搓了搓,又把他按在怀里暖着,道:“今天不上班,陪我睡会儿,乖,不用叫我了。”

陶溪亭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血液重新流通,无感的肩膀开始温热,钟淮的手也在他腰上揽得很紧。

他的小腹开始发烫,脑子混沌,在钟淮的怀里紧张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他回来之后,钟淮一直对他十分宽容,还很温柔。

他做得事情少之又少,这两天钟淮唯一要求他做的,就是陪钟淮睡觉,做他的人形抱枕。

陶溪亭心中有点想法,他微不可查地侧了侧脸,深深地嗅了一口,钟淮的身上是浴室里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一点非常非常轻微的烟草味。

钟淮以前是不抽烟的,他也不爱喝酒,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在他身上折腾。

陶溪亭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钟淮喝掉的那大半瓶酒和他当时说的一些话。

有一些很微小的猜测,就这么从他微微发痒的心里,破土而出了。

直到钟淮再次醒来,陶溪亭都没睡着。

他的怀里很舒服,很温暖,让人想清醒地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