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她跪坐着,抓过他手上的发带,解开发带的结,长长一条拖在手心两侧,递到他面前。

“可以蒙眼睛吗?”

三指宽的发带堪堪遮住沈弗峥的眉眼。

晕染血红的黑暗里,视力消失,放大其余感官,能察觉,她一边亲吻他,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

他看似被动,实则暗暗掌控全局。

她转身伏跪,膝盖磕到桌面,一声轻响。

他看不到,但能想象纤细的上身如韧草压低,腰部线条塌陷的样子。

因他蒙着眼,所有冒失都脱离低俗,似一种温柔探索。

面对面时,沈弗峥依然看不见。

听她的声音,似扯散滚落的珠玉,隐隐猜测她在书桌上,大概手肘后撑,离他有一段距离。

她系的是活结,情到浓处时,暗红的发带松开。

往下掉落,搭在他高挺鼻梁上。

沈弗峥视线骤然一清。

瞧见她上半身浴袍脱离肩头,脸庞情态动人,在他的动作里蹙紧眉仰起脖子,雪颈间,一串赤焰宝石,灼光绯艳,欲念流动,胜过菩萨眉间一点红。

作者有话说:

[1]引用

第67章 很新鲜 对爱可能会疲倦,对你不会

南市一行, 打乱了钟弥之后的计划。

本来她带足行李,准备陪沈弗峥在南市待几天,之后就回州市参加表姐的婚礼。

对于表姨一家, 她一直没什么好感。

之前偷卖字画的事,更是叫钟弥厌从心生, 能少来往则少来往。

过年回家,钟弥听淑敏姨说了, 表姐同那位新对象刚订婚不久, 又因男方订了婚还在外不检点,险些再度闹黄婚事。

是表姨掂量对方彩礼给得足,一再劝着表姐忍了下来。

当时钟弥听了还纳闷:“还没结婚就在外面乱来了,这要怎么劝啊?”

淑敏姨不掩鄙夷道:“你那位表姨有本事,拿你外公的话劝的。”

外公常说一句“守静容人, 天地自宽”, 难为表姨还牢记在心,拿去训导表姐,说有钱男人在外头沾花惹草, 常事罢了, 兜里没钱的男人都有吃喝嫖赌的, 跟男人计较这些,纯粹给自己添堵。

“你要多想想, 守静容人, 天地自宽,”表姨搬出这八个字, 掰碎了同她讲, 章老先生的话还能有假?守得住寂寞, 容得下旁人, 这才是大智慧!

钟弥听后心情复杂,一时觉得好笑至极,一时又觉得歪曲理解,简直糟蹋了外公的话。

淑敏姨是见过大世面的,当时就断言,只要钱给够了,这事再闹也黄不了。

果真,年后便好几次刷到这位表姐的朋友圈,一次次都是日记一般长的小作文,从去看婚礼酒店,写到试婚纱买戒指,点点滴滴抠出细节,一再强调这男人他有多爱我。

要不是早知道男方品行,钟弥会真以为她找到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不知是出于什么未雨绸缪的心态,章女士打电话来问四月表姐婚礼钟弥回不回来参加,放以前,她是懒得去,现在总想着这些奇葩的亲戚来往,日后也免不了,多看多学也算是历练,便答应了会回去参加。

说变卦也就变卦。

沈弗峥都没把她往水深火热里推,她自己何苦上赶着受罪。

于是,在南市玩够,她同沈弗峥又一起回了京市。

到四月中下,钟弥生日,她才回了州市,大学四年,算一算,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家人一起过生日了。

收拾行李时,她心事重重,折衣服的动作慢下来,忽然有点感慨时机不对。

沈弗峥这阵子太忙,沈兴之出手用自己的关系替他活络局面,很多事还需要沈弗峥回京市自己去办,连白天都有人往家里送文件,等着他晚上回来处理。

钟弥实在没办法在他忙到分身乏术的时候提:“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回州市过生日,顺便见见我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