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听到章女士说随缘就好,她本来想应和一句,随缘就好。
但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章女士又说到胡葭荔。
“你去年说她找了个什么小混混,别说她父母,我听了都替她急,她这次找的男朋友还挺好的,小伙子工作稳定,虽然大她几岁,但品貌瞧着都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家境相当,谈婚论嫁起来,两家都要省心不少。”
钟弥映在镜中的眉头蹙起。
学徒察言观色,说这款不喜欢啊?两手一换又问,那这个呢?这个更古典更有女人味一点。
长袍老板应着章女士的话:“现在谁家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那不都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父母嘴上说女儿喜欢就行,哪个忍心看女儿低嫁受苦?”
“做父母当然怕女儿低嫁受苦,可太高攀了,也是要受罪的,最好还是家境相当,两家都能说得上话,事事有商有量着来。”
章女士语调轻松,似随口一提。
话落在钟弥耳朵里,却叫她轻松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看见章女士走过来,拿着一块浅青的料子往钟弥身上比,打量说:“好像有点暗了?”
长袍老板提醒:“去年做的差不多就是这个色,花纹更俏些,今年就不做青的了吧,珍珠白和豆蔻紫都好看,弥弥皮肤白,这种又嫩又浅的淡色最抬气质。”
最后钟弥没选,照长袍老板的推荐,各做一身,款式也不同,珍珠白做气质古典,豆蔻紫做改良新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