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年对章载年的亏欠,日后都成了对沈弗峥的青眼。 章载年曾是他正身的镜子。 他亲手打碎。 淌血的那个,早伤口愈合,旦夕福祸只道寻常,不计较,看开了就看开了。 偏偏拿刀的那个,永远做着背刺挚友的噩梦,多少年,明面上的宽恕也讨来了,他担心人家不是诚心原谅,多少补救都不够。 他困在里头,他的儿子孙子全都得替他记着。 要记着,又要装作不记得的样子。 过分殷勤便是提醒这桩陈年旧事,事过留痕,永远不可能一笔勾销,全然不知又失了为人子孙为上分忧的孝道,讨不到老爷子欢心。 沈家人是最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