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觅食一般循着空气里混合着腥臭的草本香味，缠绕上卓尔的手。

树枝小心地避开她的手掌，只一味一圈一圈箍住卓尔的手腕，直到两只手苍白毫无血色。

枝条拖拽着昏睡的卓尔，将她扯下床，在窗前突地愈加箍紧她的手，手腕表皮渗出血来，接着破裂的动脉喷溅出血水，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咵嚓，两只手从手腕处齐齐斩断。树枝上迅速生出新鲜的、干净的枝叶，包裹着这双手，拉开窗子，递出树叶包着的卓尔的手。

窗外的树变成一个人影，他将树叶包塞入口袋里中，消失在凌晨的城郊。

*

吴垚接听了凌晨的来电，第一波赶到现场的同僚打电话给他，“和上次一样，密室，无痕迹。”

他赶到案发现场，看到五个小时前，他见过的女人。

死者的身份信息已经查出来：卓尔，女，二十八岁，猎人酒吧驻唱歌手，单身未婚。

一般凶杀案，总会先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有没有什么交恶的人，而吴垚恰巧亲见一场争执，他对晴天说，“查下周边监控，有没有上次出现在苏莹家小区门口的女人。”

清晨，吴垚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附近便利店门口的摄像头，看到了金煊。

她站在卓尔死在的玻璃房前，凌晨三点半，出现了五分钟。接着她离开。

死亡时间对得上。

一个两次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女人，但却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据，监控里拍到她没有进去卓尔租的房子里，亦如上次，她只是出现在苏莹家小区门口。

*

银行柜台前的女人转身，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吴垚一眼，他压了压帽檐。

女人又似乎并未留意他，将刚取到的金条塞入随身斜挎包里，拉好拉链，走出银行大门。

吴垚站在银行玻璃门前，看她走入对面写字楼。很快，他手机上收到一条微信图片，来自这间银行的值班经理，是刚才女人的业务办理凭证截图：金煊提取积存金条 20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