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结果如何,总要先为迟到道歉。

处在兜里的手机嗡嗡的连响好几下,一般是工作群里面的消息,柳絮冬此时无暇顾及,他动了动嘴唇

正巧此时,服务员新端上来两杯温水,以此把原来不知道换了几杯的水再一次换掉。

服务员右手捧着盘子,左手置换桌子上的物品,这本来就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哎!”

柳絮冬规划好措辞,正欲开口,便听到一声气音,与此同时,是杯壁撞击桌面的声音,哗啦啦地。

其中有一个杯子没有放稳,倾倒下来,水在顷刻洒出,快速地顺着桌面往侧面滑,柳絮冬来不及做反应,或者说,他的脑子反应过来,但平时总是无力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令人喜悦的、心爱的事物会随着时间渐渐消逝,可那些苦涩的、疼痛的事情却总是刻骨铭心。

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斑驳的暴雨,打滑的路面,失控的大客,霓虹混杂的车灯。

血缘上的亲属冷漠又无情地给他判了“死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呼吸之间恍然被冰冷的枷锁束缚,无形的绳索拉扯他的胸膛,他想喊助理,但助理被他安置在外

还带着温热的外套罩在他避之不及的膝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