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是她均匀的呼吸声。
陈砚南靠过来,一只手臂搂住两个人,额头抵着秦芷的,一家三口挤在一块睡。
到早上?小月亮醒很?早,她这会儿知道去找爸爸,手指掀开陈砚南的眼皮,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眼睫毛,轻声叫爸爸。
她凑近,在观察他醒了没有?。
陈砚南已然习惯,捏了下她的脸,拎着小家伙从床上?起来,再丢进浴室洗漱。
小孩天生喜欢玩水玩泡沫,在安全范围内,陈砚南也会做一个不扫兴的父亲,把她放在蓄了温水的洗手池里?随她玩。
她抓过水,又拍拍自己的脸蛋,在学习秦芷化妆的手法臭美。
陈砚南挤出洗面?奶,绵密的泡沫俘获她的芳心,伸手也想?要玩,他拿来她的婴儿洗手泡沫,泡沫挤在脸上?,如走失的云朵,她去看镜子,开心地摇头晃脑。
泡沫越挤越多,小脑袋瓜顶着云朵。
“要。”小月亮指向自己。
陈砚南捏出两个小角,最后一点点在她的鼻尖上?,她皱皱鼻尖,是刚出生的小羊羔,她哇哈哈笑?,父女俩玩半个小时,做各种?造型,一直到玩了个尽兴。
等?水温降下去,他放干水,又冲洗她身上?的泡沫,又仔仔细细地擦干她的脸,是新鲜剥壳的荔枝,满分?的甜。
洗过脸,被抱过来吹头发。
小月亮发量遗传爸爸妈妈,头发乌黑浓密,陈砚南大手能盖住她的脑袋,吹风机和的风吹来时,她缩着脖颈,咬着为数不多的牙齿笑?。
吹干头发,父女俩又找到新玩法,吹风机的风吹上?脸,她细软的头发乱飞,她张着嘴,风灌进嘴里?,脸颊鼓鼓的。
“哇”
是动漫里?,被风能吹跑的小不点。
最后要给臭美的小公主扎辫子,陈砚南为此特意搜视频练习过,到现在已经能熟练给扎几种?辫子,她对着镜子嘟脸,被自己的可爱击晕。
几分?钟的洗漱,足足大半个小时才结束。
再出来时,小家伙又被拎到床上?去,她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带着香气,趴在秦芷的身上?,吧唧亲上?一大口。
同样是叫醒服务,妈妈跟爸爸的待遇全然不同。
秦芷没睁开眼,随手一捞把小月亮捞回被子里?,她深吸一口气,问:“小猪怎么?那?么?香,嗷呜我要一口吃掉你。”
小月亮的手抵住她的嘴巴,咯吱笑?着叫妈妈。
秦芷睁开眼睛笑?,吧唧亲下她小小的手掌心。
陈砚南从衣帽间出来,他已经换过衣服,他穿简单的居家服,也因?为身形挺拔穿得很?好看,他走至床边,叫声宝宝,小月亮跟土里?的小萝卜啵的一声拔出来。
“跟妈妈说再见。”他单手抱过小萝卜。
“债见!”小月亮伸出手晃了晃。
“再见。”
秦芷趴在枕头上?,挥手说再见,她一直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她摊开,整个人像只在阳光底晒过,暖烘烘的。
在怀小月亮最辛苦的阶段时,陈砚南一再保证生下来后他全权负责,现在也如他所说,他照顾小月亮比她更多,她有?更多时间做秦芷,而?不是小月亮的妈妈。
她很?感激。
又是一个夏天,秦芷大学任教,她不算最年轻的,也不是履历最漂亮的那?个,因?为外?形跟讲课的风格,被人发到网上?,小火过一段时间。
学生也知道她已经结婚,且有?一个女儿。
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不知道是谁,没人见过。
但当?时视频发到网上?,有?懂行的人扒过秦芷衣服包包跟收拾,全身上?下加起来,怎么?也得六位数起,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普通老师能负担起的。
因?此推测她本身就挺有?钱的,当?老师只是热爱。
而?秦芷本人气质温和,情绪稳定,跟谁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并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