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震天,但也就是玩个热闹,半天不?见进一个球。
跟他们那会儿差远了。
镜头再转回来,陈砚南问:“好看吗?”
秦芷没怎么?听懂,但随口接话:“还挺好看的。”
好看在哪?看过他打球,还能看上其他人吗?细算起来,她有多久没看过他打球,他读研时候倒还打,但她不?在。
陈砚南意兴阑珊地?说:“也就那样吧。”
秦芷费解,他以往不是扫兴的人。
当月月底,陈砚南代表公司跟学校领导谈后续合作,往年,他们都会接收本校学生实习,以及提供高校竞赛的赞助,双方互惠互利。
谈完正事,他顺道来接秦芷下课回家?,时间尚早,可以在学校转一圈后回去。
途经?篮球场,场上有学生在打球,陈砚南一时兴起,混入学生一块打球。
秦芷:“你这身行吗?”
他来谈正事,自?然?是一身正装。
陈砚南脱掉西?服外套交给她,卷起衬衫袖口到小手手臂:“不?影响。”
“好吧。”
秦芷拿过衣服在场外坐下,看着陈砚南混入一群学生,分成两队打半场。
春日的风吹起,她往后靠坐着,恍惚间回到他们大学时候,那时候陈砚南参加系里?篮球比赛,她同样坐在观众席,看着他在球场上肆意奔跑。
陈砚南许久未打,但基础还在,刚开始热身跟不?上节奏,热完身恢复状态,抢球,平稳地?运球,再起跳投篮进一分球。
学生起哄在笑,说学长厉害。
但打球时难免碰撞,陈砚南运球时被撞上肩,球也顺势被另一队抢去,秦芷微微皱眉,在看到他没什么?反应,继续抢球时放松下来。
一场球打完,互相都满头大汗。
秦芷在附近超市买一些?冰镇过的水,分给其他学生。
陈砚南走来,他扯过衬衣的两颗扣子?,接过她递来的湿巾擦汗,薄白?的面皮泛着运动后的红,额间的头发往后捋去,整个人是鲜活的,蓬勃的。
秦芷仰视着他。
陈砚南垂眸,连眼睫也被汗沾湿,他问:“好看吗?”
这句问题似曾相识,秦芷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但给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非常好看!”
一起打球的学生簇拥着喝水,调侃地?说:“哥,你这是宝刀未老啊。”
陈砚南扫眼看过去,眼尾带笑:“我还没老呢。”
快到学生上课的时间,他们背上包跟他们挥手:“下次有机会再一块打。”
陈砚南抬抬下颌,神清气爽。
一直到晚上洗过澡,陈砚南系着浴巾走出来,秦芷看到他背部?一块青紫的瘀痕,想起打球时那一撞,对方看着是体育生的体格,在秦芷眼里?跟巨人似的,那一撞肯定?不?轻。
秦芷指出来,陈砚南偏头,语气仿佛那淤青不?在自?己身上,反问:“是吗?”
“你没感觉吗?”她去客厅拿来医药箱,从里?面找到活血的药酒,她问:“你不?疼吗?”
陈砚南趴上枕头,不?皱一下眉:“不?疼,没感觉。”
但淤青在他白?皙的肩背上触目惊心,她眉头紧紧皱起,将?药酒倒在自?己手掌,双手揉搓,用掌心搓热后,擦上他的背。
他沉腰,肩膀夹起,肌肉也随着绷紧。
尽管一声不?吭,秦芷也知道是疼的,他只?是在忍,她放轻手上动作,均匀地?涂过瘀青的地?方。
“他们到底是刚二十岁出头,血气方刚的,撞一下不?轻。”秦芷垂着眼睫,是想告诉他不?用忍着,痛很?正常。
陈砚南双手抱着枕头,他侧过脸:“谁撞一下轻?”
他抓重点一向很?厉害。
秦芷擦药的东西?停下,从他略带不?满的语气,听出他认为自?己在变相说他老了,她哑然?失笑,解释:“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