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南握着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他往前一步,抱着她坐上桌,灯光晃眼,她闭眼间已经坐上桌,一只?手臂撑着桌面,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手背。

他握着她的膝盖,分开,冷白色的肤色,与她暖色调的白皙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砚南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他抿着唇,绷着下颚,如?果不是眼底的暗色太?重,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手背上的薄汗,在灯下发着光。

秦芷根本无法直视他。

晃神间,就像是回?到以?前,他是她从?走廊里余光看过?数遍的众目所?瞩的转校生,也是球场上奔跑起跳投球的男生,是领奖台上代表学生讲话的年?级第一……

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刺激,让她比平时更敏感?脆弱。

秦芷咬紧唇,从肩颈到脸都已经红透,衣服挂在手臂,正在摇摇欲坠。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在光下一览无余。

她撑起身跟他拥抱,被他误认为是接吻,他瞬时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精准地捕获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吮吸到舌根发麻。

秦芷呼吸不畅。

同时腿没有支撑,两条细腿如?同桨,随着水波泛起,前后晃荡,又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小腿绷紧成一条直线。

错了?三道题,得到了?三次惩罚。

从?书桌下来时,秦芷差点站立不稳,腿都是软的,她不得不扶着陈砚南的手臂。

“弄脏了?。”

深蓝色的裤子,遇到水迹后洇成更深的蓝,一大块清楚印着。

秦芷目光只?是一瞥,就赶紧挪开,她眉头一皱,坚决不认为跟自己?有关。

陈砚南也没有让她认罪,反而是靠过?来,在她以?为他又来时,伸手抵着他的胸口,然而他只?是捞过?她身边的笔记本。

笔记本被祸及。

陈砚南轻笑一声,长睫下的目光毛绒绒的让人动心:“秦小芷,怎么湿成这样?”

秦芷脸骤红,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笔记本上写着她名字的地方被打湿,墨水洇出毛边,看起来是被泡发。

她瞪一眼过?去,但水雾弥漫的眸底,没什么杀伤力。

“你以?后都不准再穿了?!”她勒令。

陈砚南问:“为什么,不喜欢?”

“是的,不喜欢。”最后三个字说得很大声。

陈砚南哑然失笑,扬了?扬笔记本,煞有介事地嗯一声:“不喜欢,但湿透了?。”

他跟着补充:“我指笔记本。”

秦芷知道说不过?他,缓过?劲儿后到房间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渍,陈砚南随后进来,重新洗了?个澡。

洗完后,陈砚南替她吹头发。

秦芷在运动洗完澡后,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爽,慵懒地靠坐在沙发随他为自己?服务。

陈砚南举着吹风机,指腹按摩着她的头皮,热风在手的遮挡下,温度削减一半,他此刻穿着长衣长裤的亚麻灰居家服,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每个动作都极尽温柔。

秦芷闭着眼睛,全身心放松。

头发吹干,他关掉吹风机的同时低头,衔吻住她的唇,主动索要报酬。

这样寻常的日子像是过?了?很久,久到他们好像从?未分开过?。

早上,陈砚南助理小石登门?。

带来文件,以?及汇报行程,他们今天会直接去京市,小石上来将行李先?送上车。

秦芷吃着剥好的水煮蛋,没办法不注意?在小石面前的陈砚南,穿着西服,脸上的表情平静沉稳,也就这时候,他才?有商人的样子。

小石态度也很谨慎,两人对话里,只?有冰冷的公?事。

“每天别学太?晚,保持联系,晚上给你电话。”陈砚南走之前叮嘱。

秦芷点头,看着他整理着袖子的袖扣,将领带放进西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