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已经够瘦, 刚来陈家时更像是风一吹就倒的纤弱模样,后?来,养胖了?些, 四肢匀称,不至于全?身只?剩一把骨头, 那时候气色也?好很?多。

不像现在, 脸上没半点肉, 清清冷冷的,没点血色。

陈砚南问:“没好好吃饭吗?”

没好好吃饭吗?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问过她。

秦芷咬紧唇,难受得快要死掉,但同时也?无比清楚, 她无法贪恋这一时的温暖,就走?向他,然后?事情?发展到失控的地步。

她攥紧手?,指甲陷入掌心里?,她说:“这五年,我?过得很?好。”

“你记得分手?时,你问我?是不是拿自己当救世主吗?

我?当时不承认,事后?想过,我?可能的确是这么?想的,我?工作帮我?爸还钱,因为我?想要被需要,就好像证明,我?是有用的,我?父母也?会有那么?点爱我?。”

“后?来他结婚,我?想明白,不被爱没关系,执着于被爱才是悲哀的。这几年我?一个人?,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陈砚南的手?提到她的脸,触碰到她的耳垂,她没有后?退闪避。

秦芷说:“你现在只?是不甘心,因为我?们在最喜欢对方的时候分开,如果我?们当时继续谈下去,结果也?是一样,不同的是那时候你会想明白,这段感情?不过如此。”

就像她父母,后?来各自再谈及那段婚姻,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反胃。

那是她最不想要的结局。

陈砚南盯着她的眼睛,说:“那就谈下去,然后?我?会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答案。”

秦芷呼吸如叹息:“何必呢,你身边不缺优秀女孩,个个都会比我?好。”

“好或者不好,应该是我?来定义。”陈砚南手?掌着她的脖颈,指腹按着薄白的皮肤,仿佛触摸到她的心脏。

“我?只?想问你,还喜欢我?吗,还对我?有感觉吗?”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没有。”她说。

陈砚南瞳孔漆黑,他扯唇:“你在说谎。”

如果没有,心脏为什么?会跳这么?快?

秦芷闭嘴,索性不再说话。

陈砚南垂着眼睫,轻声说:“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没关系,你现在单身,我?有追求你的权利。”

秦芷眼睛因错愕而睁圆,陈砚南靠过来,几乎是拥抱的姿势,但他只?是给她系上安全?带,他先带她回酒店取行李,再一路开车送她到车站,一直看着她进站。

她没有回头。

陈砚南回到车上,调转方向,去了?酒店。

车是宋淮的,习俗里?,新郎结婚不能开车,他开他的车,帮他来回接人?。

宋淮走?出来,两个人?在外面聊了?几句。

他别着的新郎的胸花已经蔫巴,他望着前面的人?,语气有些庆幸地道:“幸好表妹没有跟叶奕然说,不然我?得被她骂死。”

陈砚南指间捏着根烟,没抽,解瘾似的研磨着。

他有段时间抽得很?凶,没什么?瘾,算是一种?纾解方式,现在好一点,他瘾不重。

秦芷不喜欢烟味,她那天皱眉了?。

宋淮见陈砚南半天没说话,知道这次的结果也?并不好,他抓抓头发说:“砚哥,要不然就这样算了??”

陈砚南掀起眼皮,目光落在他身上。

宋淮被瞥得心里?发毛,他何其无辜。

陈砚南捏断那根烟,生烟草的味道飘出来,面无表情?道:“如果可以算了?,我?也?就不会在这里?。”

唉。

宋淮心底跟着叹气,好好的一对,怎么?闹成这样。

“走?了?。”陈砚南将车钥匙抛给他。

宋淮伸手?去接,等人?走?远,他才想起刚才那句话,扯着嗓子?问:“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