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身上就像个暖炉。

“我病了。”他的语气十分认真。

苏燕怔了一下,随口道:“我知道啊。”

徐墨怀闻到了她身上浅淡的栀子香气,是来自夏日里她自己做的香包。

忽然一切躁郁都被平复了似的,他脸上有些发烫,不知为何仍然不愿撒手。倘若此刻是白日,苏燕能看到他连耳尖都在发红。

苏燕不过是照顾他起居的宫婢,他一定是病了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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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十六岁的时候,朝中大小政务他都得心应手,皇上十分中意这个太子,时常将要务交给他来办,而因着前朝公主把持朝政妄图夺权的先例,徐墨怀渐渐收回了大公主的势力,以免往后会节外生枝。这件事也让他的父皇更加赞许他,却让他和家人的关系愈发疏远。

不久后,郭氏一族被扳倒,郭皇后失宠被打入冷宫,王昭仪则在徐墨怀的有意扶持下,再一次成为了皇后。

他知道自己的母后与阿姐在暗中谋害他,想让一个孽种取代他的位置,而他还是装作一切都不知晓,想要再给彼此留些余地。

苏燕早起的时候,听闻小皇子又病了,心里便不由地想起徐墨怀送去的补药,心中不大安稳,来不及梳妆便去寝殿找他,一进去便见他目光略显呆滞地坐在榻上,见到她来了,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殿下怎么?”苏燕出声问他。

徐墨怀没有应声,冷着脸说道:“你出去,让兰衣进来。”

兰衣如今也随她在东宫侍奉,可一直以来照料他起居的都只有她一个。

苏燕愣着没有动,他目光躲闪,始终不敢看她,烦躁道:“出去。”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一大清早谁知道徐墨怀又发什么疯,这次很快便出了寝殿,让兰衣进去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