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喻折想说什么,都会被宋文朝吻回去。

他们只需要无言的相处,宋文朝再也不想听他说任何伤人的话。

到了第四天,喻折醒过来的时候,动了动手,发现手铐另一头的人毫无动静。

他翻身起床,看到了晕在床边的宋文朝。

不吃不喝,是只有晕过去一个结果。

体质差点的,说不定会死在这儿。

那一刻,喻折说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想的,对这个已知结局他已经预设过很多次了,宋文朝怎么作的死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没有幸灾乐祸,他甚至有点心慌,带着一股巨大的,像是要吞没他的悲伤。

但一切都是宋文朝自己的选择,仿佛他们只配得到这个结果。

喻折甚至有些阴暗地想,若是宋文朝真的死了,那他们的纠缠好似真的就到此为止了。

但......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于是他手颤抖着伸向宋文朝,感受到宋文朝的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

那一刻,喻折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松了口气。

要一直这样纠缠下去了。

喻折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哑着嗓子说出了这四天来说出的第一句话:

“......上来吧。”

喻折的保镖一直待命。

这四天他有无数的机会从这间房子里走出去。

但宋文朝说得很对。

他就是在纵容。

被纠缠,也是一种纵容。

60

等喻折滥笙再次醒来,他也在医院。

“宋文朝呢?”喻折问守在病房里的医生。

“在隔壁病房。”

“他怎么样了?”

“有些脱水。”

“还没醒?”

“只是有点脱水?”喻折靠在床边问。

“......根据您来医院时说的症状,我们怀疑他还有些焦虑抑郁倾向,当然,这要等他醒过来之后,去心理科那边看看。”

喻折点头,没多说什么。

他能猜到,毕竟宋文朝要是没点病都疯不成这样。

喻折拿起手机,入目就是几百条消息。

在北座的时候,他的手机是断网的。

宋文朝也不允许他玩手机。

两人就在黑暗里僵坐着,看着彼此。

现在刚连上网,消息自然是接踵而至。

其中,阿葵一个人就发了一百多条。

阿葵:宋文朝和你呆在一起?

阿葵:回个消息啊!他是不是和你呆在一起?

阿葵:你也失踪了?

阿葵:妈的你们两个不会被暗杀了吧?

阿葵:求你了不管在做什么回个消息啊!

喻折没耐心把她的话全部看完,快速滑下去,回了个:没事。

下一秒,阿葵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喻折!”

喻折耳朵被震得一痛,都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爆发出这么大的声响的,“怎么了?”

“我他妈以为你们死了!我还说明年清明是个你们俩上坟!”

“怕我死了钱不够花?”喻折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