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管宋文朝说什么,喻折都不应声。

宋文朝也没自讨没趣,打开手机给经纪人回了个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宋文朝就在喻折家住下了。

喻折也不知道是转性了还是怎么了,不骂宋文朝了,对他大部分无理要求也都答应了。

甚至还会给宋文朝做饭吃。

两人就真的像甜蜜的小情侣那般,过了一段时间舒坦日子。

等宋文朝恢复得差不多,准备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喻折还会给他搭配衣服,甚至送他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但当宋文朝在经纪人那里挨骂回来之后,却发现家里没人。

起初,他以为是喻折出去买东西,或者有什么事儿耽误了,还没回来。

毕竟家里一件衣服都没少,一个陈设都没动。

直到半夜,喻折还没回来。

宋文朝意识到不对劲了。

然后,他就在书房发现了几分文件。

第一份,是北座十三层的房产转让。

第二份,是一份信托基金,上面金额更是高达两个亿,而赠与理由竟然是荒谬的“养老金”。

宋文朝几乎立刻联想到了自己前几天开的那个坐吃山空的笑话。

直到打开第三份,是一份联系人电话号码,上面明确的写着每个电话对应的人,以及他们能做的事儿。

宋文朝那一瞬间呆住了。

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喻折不要他了。

宋文朝几乎是发疯一样撕了所有文件,然后像是一个困兽一般在房间来回踱步,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然后发疯似的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宋文朝声音都在抖,“阿葵吗?”

阿葵显然没想到是宋文朝打过来的,一时紧张得没说出话来。

“喻折有联系你吗?”

“...啊?”

“我问,喻折最近有联系你吗?”

“有...有。”阿葵说,“他今天下午来问我,在我一个人追你线下的时候,你给我买过咖啡吗?”

38

宋文朝的一整个少年时期,都在贫穷中度过。

阿婆得了癌症,需要一笔金额巨大的化疗费用。

每天白天在学校上学,放学了就去酒吧打工。

他长得好看,愿意买他酒的人也挺多的。

只是卖酒的提成再高,也高不过阿婆的化疗费用。

很快,宋文朝的兼职就难以为继这样的生活,他不得不暂时休学,全职打工。

但是大部分成年人都难以承担的巨额医药费,还是把宋文朝逼上了绝路。

奇迹没有发生,阿婆死在了那年的冬天。

死在了春暖花开之前。

然后,宋文朝在春天开学的时候,最后一次去了学校。

他是去办理退学的。

班主任那会儿没空搭理他,让他先跟着班里的人去操场参加开学仪式,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宋文朝跟在学生队伍中,明明才离开学校几个月,但是他们却已经是两种人生了。

宋文朝有很多债务,可能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偿还完毕,自然不太可能继续读书。

那是高二的开学仪式。

在台上讲话的据说是曾经的优秀毕业生,目前正在国外一个很出名的大学读研究生。

宋文朝抬眼看了台上那人一眼。

那人气质出众,长得也帅,台下很多女生都在议论他。

“听别人说,台上这个人家里是当官的,妈妈在国外做生意,家里可有钱了。”

“那是,听说他今天来的时候,开的车就几千万。”

“他那件衣服不就是某个奢侈品牌的新款,听说好几万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