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一瞬间就全盘崩溃了,身体晃了晃,连哭都不会哭。是啊,二十八岁的傅斯霆都未必受得了这个,何况十六岁的小霆。
心里跟着一阵生疼,差一点就要改口。
然而不能,厉非太清楚一时心软的后患无穷,也太清楚这个人有多能忍,该问的现在不问清楚,放任他继续隐藏绝对后患无穷。
于是尽管指尖下意识地再度在蹭上傅斯霆微红的眼尾,厉非脸上阴冷却没有变。
他盯着傅斯霆,继续恶狠狠掰正他想要移开的视线,把他压抑得绝望。
傅斯霆快要不能呼吸。
厉非又吼了他一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傅斯霆,说话――!!!”
被吼的人终于彻底崩溃,目光涣散,低下头,终于也忍不住自暴自弃哑声道:“到底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还想知道什么?我就是……刚查出来得了病,过几天就要手术,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更不知道将来会怎样。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到这里了,所有人都说我二十八岁,所有人都说我只是失忆!”
“可我真的只记得十六岁之前的事情。”
“所以,到底要我说什么?说我的高中里,从来没有一个叫曲织帆的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