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你以为没客人的时候真就不能玩手机啊?大家都玩,别做得太过分被客人投诉就得了!”
果然,在常傲瑜没来的情况下,傅斯霆一个人在店里站了半小时,也没有“总部监控人员”发现店里少了个店员。
加上工作日的大中午,燕郊也没什么客人,连傅斯霆都忍不住很想再去看一眼手机,看看收入有没有涨到六千块。
但他秉持着店员的职业素养还是忍住了。
就这么安安静静在店里站着。
没有客人来,他就理一理陈列柜,把灯光下嵌着蓝宝石的铂金领带夹重新认真摆放,再把一条条精致的领带也重新按更好的陈列捋顺。
叮铃。
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
大中午的阳光那么刺眼,以至于傅斯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确定,那天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但每一秒的画面,他都清楚记得。
青年推门走进店里。阳光从他身后的玻璃窗斜斜洒落,将他整个人笼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薄西装,领口有耀眼的丝绒钻烫,几缕碎发垂在耳畔。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声音被无限拉长,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走近,青年的脸部的轮廓被光影切割得深刻分明,五官棱角干净利落,黑瞳像是没有化开的墨。
他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
那也是傅斯霆第一次看到黄晨瀚,黄经理今年三十四岁,单看长得也很精神,但在厉非身边就完全失色了。以至于有好几分钟的时间,傅斯霆对他的模糊印象就是“经纪人叔叔”……
他没法思考。整个人都像是被罩在玻璃里,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