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他接了两桶冷水从头浇到脚,算是连衣裳一起洗了,然后把湿衣服铺在火炉旁的石壁上。他又去看她,发现她的头移动过,洗澡之前,他记得她的头是朝右歪靠在池沿上,现在变成了左边。

他抚摸她的鼻息,依旧是很长才有一丝。

也许是他记错了。

他吃了一块金银糕,喝了两口冷水,重新在泉池旁边躺下。他继续背诵法文的大个儿莫纳,他把手伸入泉池,想要握她的手。

那只手挪了挪。

不是他在做梦。

他确信那根手指像鱼儿一样滑了一下。

不是水流冲击。

他坐起来,继续看她,屋内光线昏暗,除了她偏着的头,什么都看不清。

“到时间再吃一次药了。”他不能说别的什么。

他怕惊动了什么就不灵了。

可师父不在。

也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