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也叹了口气,“行吧,就当我没说。”

却听着手板子的声音更大了。

手板子打完,三个小的只是手心红了,都咬着牙不吭声。

永青的手却是肿了起来,永川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守着父王却是不敢出声。

一直到萧甫山走了,永川才说,“大哥,我们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们去找他吧?”

永青喟然长叹。

这几年见识了父王对三个弟弟的态度,他突然可以肯定,自己是他亲生的了。

要怪就怪,他们是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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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拿着鸡毛掸子,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她不断劝着自己。

亲生的,亲生的。

萧甫山在院门口站了片刻。

幼菫看到他,暗道不好,崽子们可要遭罪了。

通常自己打了鸡毛掸子,萧甫山就不会再责罚,可现在……

她迎了上去,“王爷,咱去正院陪皇祖父用膳吧?”

萧甫山捏了捏她的脸颊,“拿着鸡毛掸子作甚?”

幼菫身前身后地摇了摇,“赶蚊子!”

萧甫山拉起她的手,揽着她往殿内走,“不必担心,只罚了半个时辰马步。”

幼菫松了口气,“这么轻?上次可还各打了二十个手板。”

“也打了。”

幼菫哼了声,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

萧甫山跟了上去,又揽住她,“这四个孩子都太聪明,得有让他们怕的人,才不至于惹出大的祸端来。我小时候差点把皇宫给掀了,皇子郡王们都怕我。可一想到父亲的马鞭,那些原则性的大错我丝毫不敢犯。”

道理幼菫都懂,可打在孩子身上,她难免心疼,总觉得他这个父亲太过狠心。

萧甫山对孩子们的父爱,她也就看到一回。

永珩和永亓同时开口叫第一声“父亲”时,他抱着俩孩子围着院子跑了好几圈。

永川时隔半年会叫父亲时,一度担心永川是哑巴的他,更是抱着孩子跑去了宫里。裴弘年正在御书房和朝臣议事,他愣是把人赶走了,让永川叫父亲给裴弘年听。

结果哄了好半天,永川却叫不出来了。这事直到现在,幼菫都经常提起来笑话萧甫山。

晚膳就他们两人用的。

用完膳两人坐在矮塌上看书。

萧甫山从书中抬眸,看着幼菫,灯光下的她恬淡安然。

他曾经去信问赛德,如果当年他得知裴弘年为了救程娇生死难料,他会不会告诉程娇真相。

赛德说不会。他又不是圣人。

☆.745 陪我去看看他吧

裴弘元昏迷这三年,他不惜代价差人寻遍天下奇毒奇药,以供离谷主延续裴弘元的性命。

他借着去北境的由头,去辽东暗中帮他稳住军权。

郑郡王似察觉裴弘元异样,多番派人去辽东打探消息,企图瓜分兵权,皆被他处理掉。

昨日他又派萧西去了东南,挟制郑郡王,也好让他分身乏术,无力觊觎辽东。

他可以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将幼菫推出去,日日在裴弘元身边相陪。虽则幼菫无意,裴弘元却是有情。

他萧甫山,一向行事无愧天地,唯有此事,有失气量。

“王爷,看什么呢?”

幼菫抬起头,便见萧甫山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浓郁得化不开。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柔和了凌厉之感,深沉魅惑。

随着年岁渐长,萧甫山愈发气势沉雄厚重。

萧甫山探手过来,将她鬓边的缕头发别到耳后。

“堇儿愈发好看了。”

幼菫抿嘴浅笑,伸手将他的书拿过来放下,“王爷最近时常这样看我,我可不觉得是我变好看了的缘故。可是有什么心事?”

他的心事,定然是和她有关。

萧甫山紧抿着唇,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