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珠儿笑嘻嘻道,“你可记错了,你今年生辰,我送你的是我亲手绣的荷包啊。”

幼菫举了举腰间的荷包,“记得,这不是在这里嘛。还是这种贺礼更的我心意。”

周珠儿笑嘻嘻揽着她,“难怪姑姑都舍不得你哭,你可真贴心。”

她如何不知,公主是特意多送些首饰贴补她呢。

幼菫呵呵干笑,她姑姑的舍不得还是蛮吓人的。

这一个多月来,她不止一次梦到河边的白衣女子,还有游荡的魂魄。

其实她发现自己每每到生病发烧的时候,或是受惊吓的时候,就容易做些噩梦。

周珠儿挑着头面往头发上戴,幼菫在一旁点评。

文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离的远远的,她就奇怪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的,让她们讨论的那么津津有味。

比起来她宁愿和又冬聊聊她的袖箭是怎么用的。

“我的马鞭给你玩,你的袖箭给我看看好不好?”

“这袖箭能连发几支?”

……

又冬面无表情,一句话不搭理她。

文珠又转头硬着头皮听幼菫和周珠儿交流梳妆打扮和保养心得。

“你们说完了吧?”

她最终没了耐性,拉起幼菫就走。

她们去了另一间屋。

“平阳,你写封信帮我劝劝王兄,让他接我回吐蕃吧。”

幼菫上次就听周珠儿说文珠想回吐蕃,却没来得及听她说缘由。

询问之下,方知

宁郡王一旦动情,脸上便有两只王八?

净严那老小子果真是无恶不作啊!

幼菫咯咯笑了许久,方停下来。

文珠噘嘴瞪着她,“你怎么跟周珠儿一样!”

幼菫笑道,“我劝义父也不难,不过你可得想好了,你前脚走了,后脚大长公主就会给宁郡王续娶一个。”

文珠哼了一声,口无遮拦道,“别人肯定也会嫌弃他,同房的时候总不能熄灯闭眼吧?”

幼菫:“……”

难道不是熄灯闭眼吗?

文珠看幼菫一言难尽的表情,坐到了她身边,好奇问,“你是熄灯闭眼?”

幼菫看看这四敞大晾的小屋,并不认为屋内屋外的人都是聋子,说不定耳朵正都竖着呢。

她努力绕开熄灯闭眼这个话题。

“你倒不必替你的下家担忧。我这里有续清丹,当初大长公主曾送王爷一瓶,如今倒可还回去了。”

文珠怔了怔,“续清丹能治好他?”

“应该能吧。”

文珠立马精神大振,“你把丹药给我,不要给郡王爷!”

幼菫笑问,“你不走了?”

“他这么好看的夫君可不好找,哪能便宜了旁人!”

她转而又是一叹,蹙眉看着幼菫,“有这个东西,你怎不告诉我一声,害我错过了多少好事!”

幼菫:“……”

不用这么直白吧?

周珠儿倚在房门口凉凉道,“七公主,这件事你不是说只告诉我一个人吗,你怎么跟公主说了呢?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闺蜜么?”

害她没了跟公主八卦一番的乐趣!

痛心疾首!

果真姐妹情什么的,都是假的,最是信不得了!

文珠瞥了她一眼,“我那是说的醉话,当不得真。我最好的闺蜜是平阳。”

幼菫淡淡笑着,带着矜持的优越感。

她有时也挺苦恼,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像这种让别的小姐妹当众翻脸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呢。

幼菫从紫玉手中接过续清丹,正要做个合格的白莲花和事佬,周全一下场面。

她微笑道,“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好姐妹,不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