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肯说了。

幼菫没再追问。

问多了,怕要产生些不必要的误会,让人觉得她多在意裴承彦似的。

第二日一早,幼菫用过早膳,刚出殿门,便见齐沉跪在外面。

“奴才齐沉,叩见公主殿下!”

幼菫诧异地看着他,“吴惜锦已经被杖毙了,你来认什么主?”

齐沉枯坐了一夜,什么事情都想通了,该放下的也放下了,此时无比坚定。

“公主有给她生的机会,便是应了奴才请求。即便她死了,奴才也不能装作不知这份恩情。”

幼菫听他一口一个奴才喊的流畅,再看看他阴柔无比的脸,他该不会已经……

她赶紧别过目光,以免自己抑制不住往某个地方瞟,毕竟这种揣测和窥探还是挺伤人自尊的。

幼菫将目光锁定在紫玉怀中匣子里的小兔子身上,以此来掩饰自己这一生硬的举动。

“本宫这里最不缺人,不管是内监还是侍卫,都已足够。齐将军还是安心留在宫中吧。”

哪怕是他真去挨了那一刀了,在宫中也有用武之地。

父皇那里不是一直缺个总管大太监吗?

齐沉跪在那里不起身,“有恩不报非君子所为,公主若不缺人手,奴才去当个车夫也是使得。”

紫玉在一旁道,“车夫公主也不缺,十一兼着呢。齐将军若要抢他活计,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他。”

她停顿了片刻,眼睛倏而一亮,“他此时正在宫里呢,你倒可以一试……”

齐沉不吭声了。

就很尴尬,人家不缺下属,自己昨日却凭此求公主放过吴惜锦。

幼菫却突然有了些想法。

她重新看向齐沉,“你想报答本宫也不难,本宫问你些问题,你回答了就好。”

齐沉拱手道,“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幼菫立马热情起来,“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听着怪别扭的,自称臣就好。来来来,别跪着了,进屋说。”

齐沉对她突然的热情略有不适,公主竟是这个样子的公主?他起身跟着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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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又是提前码出来啦啦。

☆.699 别装了

幼菫很客气地给他赐了座。

见他坐姿自然,无任何不适,原本略有担忧自责的一颗心顿时踏实了下来。

她先笑眯眯关心了他一番,方切入正题。

“你跟本宫说说,太上皇最近这一个月在做什么?他突然不肯见本宫了,你可知道缘由?”

齐沉是裴承彦的下属,又每日呆在宫中,自是了解他的情况。

她如此不肯放弃探究的念头,倒不是稀罕太上皇那令人尴尬的示好,委实是如今学堂停课了,闲的慌。

她想到齐沉和裴承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便又解释了一句,“本宫纯属好奇,闲来无事打听着当消遣。”

齐沉犹豫了一瞬。

太上皇此事机密,不让人外传,但有泄露……

即便太上皇没说什么,大家也大致能根据惯例推算的出来后果。

罢了。

他原就是要卖身于公主,生死交由公主掌控,最多不过是一死罢了。

他起身拱手道,“此事重大,公主最好先吃上粒保胎药丸。”

紫玉一听便急了,“什么要命的消息,要吃了保胎药才能听?公主,咱还是不听了!奴婢看着,太上皇对您还挺慈爱的!”

幼菫却愈发想知道真相了。

看齐沉慎重的样子,她忍不住想的比较多。

裴承彦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他身上的药味那般厉害,是已经病入膏肓?

还是……人老心不老,枯木又逢春,在她这个孙女面前一时抹不开面子?

她倒不在意裴承彦再给她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