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微笑看着幼菫,“堇儿想要面首吗?”
幼菫很坚决地摇头,“不想。一点都不想。”
想不想是一回事。
自己有一日能有这样的权限她还是很高兴。
不过此时不能表露出来。
萧甫山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乖。”
幼菫问,“王爷,咱俩真要分开住?”
萧甫山皱了皱眉,“规矩是这样。”
他是不会说,这两日他被裴弘年拘在宫里,老嬷嬷天天给他讲与公主相处的规矩,侍寝规矩。他但凡不耐烦了一个冷眼过去,老嬷嬷吓晕了,醒来后继续讲。
幼菫很是惊讶,“王爷就妥协了?”
不妥协能咋地?
两个岳丈在这里镇着,还有个敢给孙女塞面首的老岳丈,个个都摩拳擦掌想耍耍岳丈威风,他能翻出天去?
公主驸马不好当。
俩皇帝爹的公主驸马尤其不好当。
总要等他们耍够威风再说。
萧甫山笑着捏了捏幼菫鼻子,“你刚封公主,总要做足了排面才是。暂且先这样,大不了我天天晚上翻院墙去寻你。”
幼菫:……?
“我怎么感觉像在偷情?”
萧甫山眸光幽幽,声音低沉,“你这么想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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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晚上还有一更,把昨日欠下的补上,不过可能比较晚了,亲们不要熬夜等啦
☆.682 描金漆
幼菫没出息地红了脸。
她板着小脸,故作威严,“本宫是公主,王爷莫要随意开这种玩笑。”
“好,听堇儿的。”
萧甫山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暗暗叹气。
从今以后,妻以夫为纲怕是不能了,公主是天,他是王爷也没用。
这才是开始。
以后类似的事情怕还多着呢。
幼菫想起了赛德。
她一直想见见赛德,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还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
陡然自己什么都不是了,不是程妙的夫君,不是何幼菫的父亲,他定然是心里难过的厉害。
可一向来王府来的勤的赛德,这两日却不曾来王府。
“王爷,父亲呢,他这两日在忙什么?”
萧甫山喝了口茶,“他有国事要处理,在番馆里。”
“他再忙,也不至于没有来王府一趟的功夫。”幼菫心口闷闷,“他莫不是不想见我吧?”
“哪里的话,两国之间盟约要重新修订,许多事情要重谈,两位岳父大人都很忙。”
幼菫怀疑地看着萧甫山。
总觉得他没说实话。
待将宫人和官员打发走了,已经是傍晚。
用过晚膳,幼菫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
她想趁着有空给赛德缝件直缀,可手里拿着针,却眼睛却闭了上去。
“别做了,先睡觉。”
萧甫山将针线笸箩收了,又将她抱上拔步床。
幼菫叹了口气,“我白日又没空,父亲又临行在即,这直缀才刚开始缝,总得抓紧一下。”
“不着急,慢慢做。实在来不及,就做好了后差人送去吐蕃就是。”
幼菫嘟着嘴,“王爷说的轻巧,自己当面送跟让人替我送,感觉能一样嘛。”
她还想看看父亲接过她缝的衣裳时高兴的样子呢,还想听他夸几句小芽儿能干呢。
幼菫进了被窝躺下,却见萧甫山没有上床的打算,反而换了件利落的衣袍,英姿矫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