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昨晚没说什么,不过幼菫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丝毫不介怀。他们是夫妻,他容忍了她的肆意妄为,她就好好哄哄他吧。
幼菫道,“一会我给他做些蛋挞,他最爱吃的。”
沉香见幼菫没有纠结世子的事,对王爷也上心,松了一口气。
她笑道,“奴婢帮您,您只负责指挥就好。”
梳妆后幼菫出了内室,才发现永青睡在外间大炕上,怀里抱着大兔子玩偶。
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
昨晚回来时,他就在这里守着,见她回来,眼睛苦巴巴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后来萧甫山让乳母把他抱回了小跨院。
怎么又过来了?
沉香解释说,“昨晚王爷走后,郡王爷就又跑过来了,也不进内室,自己爬到炕上就这么睡了。想必是睡的太晚,到现在也没醒。”
幼菫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这个孩子太敏感,也太没安全感了。
用过早膳,幼菫就去了小厨房做蛋挞。
沉香和素玉根本不让她插手,只是让她坐在一旁动动嘴。
永青就一直粘着幼菫,明明心有不安,却说的理直气壮,“母妃有着身孕还要辛劳,我得在一旁保护着母妃才行。”
幼菫失笑,“你能怎么保护我?”
永青依在幼菫身前,很认真地想了想,“若是母妃不小心摔倒了,我就在下面垫着!”
幼菫心下感动,将他搂在怀里。
“真是我的乖儿子。”
永青在幼菫怀里蹭了蹭,又香又软,只觉的无比心安。
只可惜他的心安也不过是瞬间,便有一只大手将他提了起来。
他悬在半空中耷拉着手脚,深深叹了口气,“父王,你能不能大度一点?母妃是我娘亲,我亲近一下都不行?”
“不行。”
萧甫山面无表情,提着他出了小厨房,穿过月门,把他扔到了地上。
“你今日起晚了,没有晨练,现在就补上。”
永青腿轻松一弯,一个完美落地。
他叉腰看着萧甫山的背影喊道,“父王,小心等你老了我不养老!”
萧甫山头也不回,淡声道,“随便。”
“我把你和母妃分开院子住,让你见不到母妃!”
萧甫山手往后一扬,一块碎银子打到永青腿上,永青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他愤愤地想再说几句狠话,可父王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永青捡起来碎银子,一瘸一拐往院中间走,“十一叔,把荣爷爷给请来,我要跟他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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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甫山抱起幼菫,回了正房。
他将她放到床上,“你昨日刚动了胎气,这几日就不要下床了。”
幼菫觉得他大惊小怪,她只不过是坐在那里,又没累着。
“妾身许久没给王爷做蛋挞了,左右也不过是动动嘴。”
萧甫山不愿看她心里负疚,尤其是为了裴弘元。
“丫鬟做的蛋挞也吃得,听话。”
他脱了锦袍,上床半躺着,将揽着在怀里,闭目眼神。
幼菫抬眼看着他下巴上的青色胡渣,他下巴本就坚毅,这般愈发显得他冷峻严厉,“王爷昨夜在外书房?”
萧甫山揉了揉她的头发,嗯了一声,“我不在你房里,定然是在外面有事,你可不能多想。”
昨夜一夜未眠,有许多事要事先安排。
裴弘元昨夜血洗刘府,府中所有男丁被屠杀殆尽。太后必然会将这笔账算到安西王府头上。
他猜到裴弘元的意图逼他造反。
还有,沈昊年如今以为裴弘元已死,也会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幼菫哼了一声,“我可不会多想。最近朝局本就微妙,经过昨日之事,王爷定然是另有打算……您最后与皇后说的那句话,我听见了。”
萧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