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儿……王妃看着瘦了,那日遇到歹人,吓坏了吧?”
幼菫笑了笑,也没解释自己怀孕的事,老夫人说要满了三个月才能往外说。
“差点没命,当时是有些怕,不过现在没事了。”
程缙忍不住皱眉叹息,“唉,你这经的事也太多了些,日子总不太平……”
他猛地住了口,看了萧甫山一眼,这不是在说跟着萧甫山没过安生日子吗?
他忙补救道,“好在有王爷护你周全。”他转向萧甫山,“听说王爷受了重伤,不知如何了?”
萧甫山也不介意他失言,“没伤着要害,养些时日也就好了。”
程缙把该说的话说完,便不知说什么好了,坐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赛德却是开了口,语气不善,“看起来程大人也是个心疼外甥女的,当年怎么就忍心把她一个小丫头扔在庵堂里?十二岁,可还是个孩子。”
赛德严厉起来时,身上带着战场杀伐的戾气,让程缙不由得胆寒。
他虽觉得对方管的有些宽,可这事的确是自己理亏,无论何人提起来,他都不能理直气壮。
当年大哥大嫂当家,自己官职低微人微言轻,他们决定的事,自己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他当年并不同意幼菫去静慈庵,不过到底没有拼尽全力为她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