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大快朵颐,斯文全无。
幼菫笑着问宁郡王,“姑父,给侄女和侄女女婿的压岁钱呢?”
果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便宜不是白占的啊!
宁郡王顿时觉得丸子不香了。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哦不对,舍不得银子当不了姑父。
他慢吞吞地把一荷包金裸子拿了出来。这是母亲刚给的,因为他要成亲了特意给了金的!往年都是银的!
早知道他带些银裸子出来备用了!
他抠抠搜搜地从里面捡出来两个金裸子,“呶,你们俩一人一个,这可是金的,一个顶十个!”
萧甫山探手过去,却没有接金裸子,手快如疾风,宁郡王饶是身手敏捷,手中荷包还是瞬间落入萧甫山手中。
萧甫山将荷包收了起来,“多谢。”
宁郡王义愤填庸地哀嚎,“总得给我留点!”
幼菫笑着指了指他手中的两个金裸子,“那不是留了嘛。”
宁郡王愤愤然,“你们两口子,合伙欺负人!”
萧甫山悠然夹着菜,“对。”
宁郡王拼命往嘴里扒拉着斋菜,哼,秀恩爱,谁家还没个媳妇!
知客僧又送了一罐子豆浆过来,“施主,您要的豆浆。”
萧甫山倒了一碗尝了尝,眸光微沉,把罐子盖上推给宁郡王,“你带回去给长公主喝吧。”
宁郡王狐疑地看着他,“不会是不好喝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安西王!”
他说着话,倒了一碗尝了尝,“很好喝啊!”
萧甫山眉眼淡漠,“拿走吧。”
宁郡王心里一阵感动,萧甫山对他还是挺好的!
“侄女女婿……”
萧甫山打断他,“吃饱了就回吧。”
“我没吃饱呢!才吃了几口!”
“不,你吃饱了。”萧十一拉着宁郡王就往外赶,没眼力劲的。
幼菫有点不懂萧甫山的操作,“王爷,豆浆都给他了,妾身喝什么?”
萧甫山往幼菫碟子里堆着菜,温声道,“路上就不新鲜了,想喝回府我给你磨。”
那你方才让知客僧送豆浆过来干嘛?
就很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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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午膳后睡了一觉,正做着梦的,就被人推醒了。
是王莜儿。
幼菫看了她一眼就把眼闭上了,“三叔在山上守着呢,你来这里没用。”
萧三爷回了金吾卫,今日金吾卫也跟来担负外围守卫之责。
“你别睡了!”王莜儿掀开她的被子,拉她起来,“堇妹妹,出大事了!”
王莜儿有些着急。
幼菫一个激灵清醒了,“什么大事?你不会调戏三叔被人看到了吧?这个倒不怕,以身相许就是了。”
王莜儿摇头,“不是!就是,我把你写的一首诗给用了一下……”
幼菫松了一口气,又懒洋洋躺了回去,“这有什么,随便用!”
“哎呀!那首诗被皇上看到了,正在到处找是谁写的呢!”
原来是碑林那边,那些公子小姐们正在吟诗作对。王莜儿偶遇萧三爷的路上,路过碑林,觉得他们都写的不咋地。
前两日去王府时,幼菫随口念了首新春的诗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王莜儿觉得好,就记到了心里。
恰巧他们今日吟诗的主题又是新春,王莜儿一时手痒,趁没人注意就悄悄默了下来,压在石桌上就走了。
待她偶遇萧三爷回来,就发现碑林那边一片哗然,自己默的那首诗被反复吟诵,赞叹声不绝于耳。
她很自得地欣赏了一番他们的惊叹,刚要走,便发现皇上来了。
皇上拿着诗,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和兴味,举着诗作笑着问,“是哪位闺秀做的?”
女子的笔迹秀气,所以皇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