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庭只在东边设有屏障,西边却是毫无阻挡!
他吼道,“升帐!”
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一场内外夹击的大战在廊庭展开,赛德亲自领兵迎战萧甫山,短兵相接。
从天而降的西北军让屡战屡败的吐蕃军心生怯意,毫无斗志可言。
吐蕃仅有三万骑兵,其他九万皆为步兵,步兵与骑兵对战本就不占优势。西北军四万全为骑兵精锐,其中又有战力凶悍的萧家私军。
吐蕃军被惨烈剿杀。
赛德看着战马上犹如神邸的萧甫山,问道,“乌兰关你是不是已经占领了?”
萧甫山淡淡说道,“是,所以你的援军不会来了。”
赛德顿知自己大势已去,此处说不定就是他的葬身之处。
萧甫山审视地看着他,“赛德,本公记得你不会说大燕话。”
赛德冷笑,“你忘了,四年前本王子拜你所赐,卧床养病三年,学会大燕官话又有何难?”
“说的倒是地道,看来一场大病你倒是能沉下心性来了。”
赛德举起刀来,“你敢不敢单独与我较量一场,生死在此一战。”
萧甫山看了眼周围团团围着的萧家私军,背对背围成一圈,内外警戒防护。十几年前老荣国公被冷箭射杀的悲剧,不能再发生。
萧甫山说道,“本公与赛德一对一打一场,你们不要插手。”
“遵命!”整齐划一的应诺声,中气十足。
长剑出鞘,剑身寒光幽森,在萧甫山举起的一刹那,剑气陡然凌厉起来,直直向赛德刺去。
赛德迅速出剑格挡,全身充满杀气,步步紧逼,出招狠辣,丝毫不作防守。
剑气所指,雪花飞舞,凌厉之势犹如片片飞刀,让周围的士兵退避十余米。
战鼓雷鸣,四周大军的酷烈搏杀在继续。
随着吐蕃大军被剿杀过半,赛德也被一把长剑架在脖子上,此时他已是遍体鳞伤,浑身染血。
他眸子腥红,闭眼高声嘶吼,“不能杀了你,可惜,可恨!”
“你动手吧!”
萧甫山收了剑,深深看着他,“本公还有疑惑未解,不着急杀你。”
赛德睁开眼,一言不发,墨蓝的眸子里满是痛苦和绝望。
萧甫山没有立刻问他,示意士兵将他捆了起来。
吐蕃将士在看到大王子被抓的那一刻,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缝份缴械投降。
与此同时,城墙上守城的吐蕃士兵,也纷纷被拿下,城门打开,城外的西北军进城,彻底占领了廊庭。
萧甫山反客为主,坐在赛德的营房内的主帅座椅上。
赛德则被松绑,坐到了下首。
萧甫山问他,“你曾多次去临安打探何府,是何缘故?”
赛德已经平静了下来,“打探你夫人的底细,寻找你的弱点,有什么好奇怪的。”
萧甫山冷笑,“你去年派探子去临安时,本公可还没成亲。”
“我已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再将实情说与你听?我死了,让你也活的不安宁,这样也不错。”
赛德端起茶杯喝起了茶,即便是浑身污血,仍有保持着尊贵,丝毫不狼狈。
萧甫山能感受他浓浓的恨意,这种恨不似是国恨,倒像是私仇。
他问道,“你为何这么恨本公?战场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因为当年的一剑之仇,牵强了些。”
赛德不再回答他,稳稳坐在那里喝茶,此时的他,是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萧甫山上下打量着赛德,他印象中的赛德,鲁莽勇猛,直来直去,何时这般沉稳了?
萧甫山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内子?”
赛德眉眼依然低垂,“荣国公开玩笑了,本王子从未踏入大燕半步,怎会认得令正?”
萧甫山踱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若肯坦然相告,本公会饶你一命,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