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喝着小黑坛,不满起来,他可是听说荣国公府有更好喝的酒的!元宗说比小黑坛好喝一百倍!
他挑剔道,“你们就是这么招待救命恩人的?有没有更好的酒了?”
萧十三瞥了他一眼,“你就知足吧,一两银子一坛,还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一坛子值你一瓶药了!”
神医又悲愤起来,他的药可比这酒珍贵多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幼菫感觉浑身轻松,无比舒泰,连喝了两碗山药粥。
素玉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去跟萧十三禀报,“夫人好了!”
萧十三闻言脸色一松,掏出来五十两银票,很豪气地拍到神医手里,“你这箱子药,我全包了!”
神医连忙搂住他的药箱,“你拿药当饭吃呢?”
他挑了一瓷瓶,犹豫了下,又拿了两瓶出来,“这个是续命的,这个是解毒的,这个是滋养的,这些就够了!”
萧十三眼疾手快又拿了一瓶续清丹,“这个药不错,我再吃上几日,身子应也就调养过来了。”
“就你那点毛病,用这个浪费!”神医扒拉了一瓶药给萧十三,“用这瓶就好!”
萧十三问,“这瓶便宜?几个铜板?”
神医一把夺回续清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对,很便宜!铜板就不收你的了!”
萧十三把银票收了回来,从身上数了十三两银子出来,“十两是答应你的诊费,三两是买这三瓶药的,这瓶便宜的是赠送的。”
神医接了银子,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他抱着药箱悲愤地画圈圈去了。
幼菫在侍卫们的劝说下又休息了一日,次日启程。
神医以担心病情有反复为由,与他们同行,萧十三他们一致认为他是跟着蹭吃蹭喝的。
素玉这两日没少给他做好吃的,就没一刻闲着的时候。
素玉让萧十一给她单独备了一辆马车,每日在马车上一边赶路,一边做吃的。夫人大病初愈,必须得吃的精细些,把这些日子亏空的给补回来。
神医以给夫人做药膳调养身体为由,没事就往素玉的马车上蹭,时不时的提些要求。
“冬日寒风侵体,得多做些辛辣的驱寒!”
“羊肉最是滋补,要常吃……我的那份要多加辣!”
神医也不吝啬,偶尔还会做些药膳粥给侍卫们喝,虽然味道不那么好,不过总归是热粥,天寒地冻的,大家也就强忍着喝了。
萧十一很谨慎,每日的膳食都会银针试毒,神医看了直冷哼,“不用试,我若是下毒,你用银针也试不出来!”
萧十一还是每日试毒,可还是中招了。在用午膳时,所有的人在喝了神医煮的药茶之后,都昏迷了过去,倒在雪地中。
幼菫是最后一个昏迷的,眼睁睁地看着侍卫们一个个倒下。
她也喝了药茶,可是她的体质对毒药免疫,一般毒药是毒不倒她的。这是净严的功劳。可惜神医的毒药不一般,她的意志抵抗了没多久,就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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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再次醒来的时候,人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厚厚的羽绒被,素玉和又冬都不在身边。
马车在前行。
她恍惚想起昏迷前的情形,他们被下药了!全军覆没!
那个什么神医,分明是早有预谋,说不定还有同伙!
她蓦地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衣衫整齐,穿着袄裙。她长舒一口气,下了榻,伸手去掀锦帘。
锦帘却被一只手摁住了,锦帘外面传来温润的声音,“你刚从被窝里出来,会受风寒,先裹好羽绒服。”
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幼菫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你是谁?我的侍卫呢?”
“你应该出汗了,先穿好衣裳。”对方很是坚持。
幼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汗,马车里居然燃着两个炭盆,这么小的空间,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