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皇上未召兴他们任何一人,反而是开始在皇后宫中留宿。

慈宁宫里,刘美人一副梨花带雨,拿着帕子抹眼泪。

刘淑妃看着庶妹姣好水嫩的脸庞,娇软年轻的身子,眼中闪过嫉妒。

三十岁的女人再如何保养得宜,也是没法和十几岁的小姑娘比,岁月终究是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了痕迹。自己怎么与她争宠?都是刘家女儿,皇上宠谁都是一样的!

姑母见她做不了皇后,便想从两个庶妹身上动心思了吧?

刘淑妃讥讽道,“七妹这般作态作甚,难不成是母后的不是?母后总不能把皇上绑到你床上去!”

刘美人被一番直白的话噎得粉面通红,刘淑妃在侯府一向地位尊崇,她从小便每日听着刘淑妃的各种盛宠和荣耀,是仰视着她长大的。她只是小小庶女,地位卑微,怎么敢回嘴,只停了流泪轻轻抽噎着。

刘淑妃又继续刻薄,越说越难听。

太后沉着脸,也没制止她。皇上终归是越来越不受她控制了。

太后瞥了畏畏缩缩的刘美人,心中不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终究还是指点了一句,“你父亲说你琴艺好,你便多弹弹琴吧。”

刘美人忙跪下谢恩,“宁儿谢姑母指点!”

刘淑妃气咻咻地喊了声,“姑母!”

皇上最爱风雅,琴棋书画是他的雅好,后宫女子在后三者上造诣太浅薄,恐有班门弄斧之嫌,唯琴可做文章。是以女人们都使劲浑身解数,苦练琴艺,以求凭此博得恩宠。

李贤妃可以夺得圣心,就全凭谈得一手好琴,又是出身高丽,有着许多皇上没有听过的新奇曲子。

姑母这般指点刘宛宁,皇上怕很快就被勾去了!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总比便宜了别人强,皇上整日待在皇后那里,你就甘心情愿了?”

刘淑妃圆润白皙的脸上满是忿恨,“自然是不愿的,可不管是谁,只要是旁人,我都不愿!”

太后软声哄着她,又是给端来她爱吃的点心瓜果,又是拿着妆奁让她挑头面。

刘美人被晾在一边,连口茶水都没有,她低着头,紧紧抿着红唇。

中午的时候皇上被请到慈宁宫用午膳,尚未进宫门,便听见一阵琴音叮咚清凉悦耳。

虽曲子无甚新意,但胜在技法娴熟流畅,听着很是舒心。

他迈步进了殿门,便见一个娴静清丽的年轻女子在弹琴,他认得,正是刘美人。穿着件淡绿色绣梅竹兰挑线裙,清凉淡雅,很衬她疏淡如菊的气质,跟曲子的意境也有几分相合。

刘美人见皇上进来,粉面含春,施然上前跪下请安。

皇上淡声道,“平身吧。”

刘美人谢恩起身,也不多言,只站在太后身侧听他们说话。

午膳摆上来,刘美人也不肯入座,只站着为太后和皇上布菜。她站在皇上身侧,身上是若有若无的竹香,清新幽然。

用过了膳,刘美人又服侍皇上漱口,很是自然妥帖。

皇上问她,“你身上熏的是竹叶?”

刘美人低着头低声道,“回皇上,是竹叶。臣妾喜欢竹子清新,洗衣时就用竹叶水浸泡。”

皇上点头,“是个好法子,比熏香好。”

当天晚上,皇上便翻了刘美人的绿头牌。

太后得了消息冷笑,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守制空了一个月,怎么可能忍的了?这般嫩生生的身子,最是勾男人的魂了!去皇后那里李贤妃那里,两个人一个有身孕,一个尚在小月子,可都伺候不了他。

第二日一早,刘美人去坤宁宫请安,却是姗姗来迟。

周德妃上下打量着她,“刘美人果真是睡了个好觉,气色好的很呐。”

刘美人跪下告罪,颇为惶恐的样子,“是妾身的错。皇上叮嘱宫人不许叫醒妾身,妾身便起晚了……”

周德妃捂嘴娇笑道,“哎呀,刘美人真真是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