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当着幼菫的面没有明说,永青是长子,总是要继承爵位的,对他的要求自然是要高些才行。他若平庸无能,又怎能挑起那诺重的担子?
永青心有不服,“我那是生病了,又不是偷懒!等我长高了,就跟父亲那么厉害了!”
幼菫笑道,“高个子那么多,他们可打不过你父亲。比我高的人那么多,怎么还来启明堂跟我学练字呢?你若这时不苦练,便等着老了以后,跟着个小丫头学写字吧。”
永青在脑海中把自己的脑袋安在父亲身上,又在下巴上添了白胡子,坐在学堂里听一个小丫头教课。他打了个冷战,不行不行,太丢人了!
他从老夫人怀中钻了出来,“我回去练字了!”
背着小手很是沉重地走了!
老夫人欣慰道,“还是你有法子劝他。老大要在灵山呆一个月,老三又在西郊大营忙的好几日不曾回府。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幼菫暗道,何止一个月啊,还不知道要几个月呢!
她看了赵氏一眼,笑道,“府里的事有二弟妹张罗着,用着儿媳的地方也不多。”
赵氏还是消沉模样,淡淡说道,“大嫂客气了。”
老夫人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心里暗暗叹息,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缓过劲来。她这样子,倒让人疼惜。
廉妈妈领着婆子抬了好几箱子银子和铜板到正院,为了图个热闹,哄老夫人高兴,让府里的下人都自己来正院领赏钱。
一时间,正院里热闹的很,下人们排着长队,领了赏钱吉祥话不断地说。个个眉开眼笑。
老夫人笑呵呵的,特意摆了太师椅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热闹。
府里仆役众多,老夫人的这个高兴,便撒了两万多两银子出去。这还不包括侍卫。
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幼菫回了木槿园。丫鬟婆子们个个喜气洋洋的,半年的赏钱呢!
刚坐下,紫玉便过来传话,说刘管事过来了。
幼菫在前一进院子的会客厅接待他。
刘管事拱手请了安,说道,“夫人,老奴是来请示您,府里的下人都发赏钱了,这外院的侍卫不知该怎么发?侍卫的月俸比下人高不少,国公爷和三爷都不在,这么大的数额,老奴也不敢自作主张。”
幼菫对刘管事自称奴才还是很不习惯,他曾是老国公侍卫,又对老国公有救命之恩,在府中地位很高。可他是个认死理的人,既然当了府里的管事,就必须把卖身契攥在主子手里才行。于是他自甘为奴,惟求留在荣国公府。
她示意刘管事坐下,“侍卫们月俸是多少?”
“从十两银子到一百二十两银子不等,加起来一个月要发出去五六万两银子。”
幼菫惊讶道,“这么多!下人半年的赏钱才两万多两。”
刘管事为难道,“是啊,给他们发半个月赏银就要近三万两银子,若是一月赏钱就要支出去五六万两银子。”
幼菫摇摇头,太少了。府里侍卫为了国公府出生入死,比下人们更该赏赐才对。这种事情上必须要谨慎,总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单说宫变那日,府里的哪个侍卫不是拼尽全力,豁出了性命。
她说道,“一个月赏钱不行。”
刘管事暗叹了口气,也是,五六万两银子,说出去得吓死人!荣国公府的侍卫月俸是全京城最高的,大家都玩笑,给个大官都不做!
这话也不夸张,国公爷一年的俸银禄米杂七杂八加起来,也不过两三千两银子,平均下来一个月才二百两。一个四品官,一月也就二十两银子。
国公爷力所能及给这帮弟兄好的待遇,可遇到这种阖府赏赐,就为难了。国公爷和夫人大婚,赏了侍卫们一个月月俸,他想想就心疼,牙疼了好几天。
他附和道,“一个月是有些多,要不半个月?”
“不行。”幼菫皱着眉头看向刘管事,咋这么小气呢?
刘管事讪讪,一点也不赏?
最近国公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