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公事,他们俩似乎彼此并不是太看得上对方,私事上从未有过来往。

“那师侄要等等了,国公爷还未回府。”幼菫说着话示意他坐下。

学堂里摆了两个冰盆,凉爽舒适,韩修远犹豫了下,最终没抵得过诱惑,抚着大袖坐了下来。

幼菫从冰盆里取了一壶冰镇酸梅汤,倒了一杯给他。学堂里是不限量供应酸梅汤和清热药茶的,学生们很是喜爱,有人还会带一些回去,给家里的妻儿尝尝。

韩修远谢过了她,看着冰盆说道,“听说太子给国公府运了满满两马车冰,太子对荣国公还真是分外器重。”

幼菫听出了言外之意,这个师侄身上又炸刺了,“师侄此言差矣,太子运冰是给启明堂,且也不止两马车,待用完了还是要再送的。师侄的消息可不够灵通。”

太子重视算学,给启明堂拨冰,的确也说的通。

韩修远默了默,“我当初赞同师叔所讲,立贤不立长,可若贤者不贤,又该如何?”

他突然说这个,难不成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听他的意思,太子不贤,现在又来找萧甫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倒像是萧甫山的错。

幼菫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师侄冷不丁这么问,我该如何回答,总得知道事情原委才是。”

韩修远微微蹙了蹙眉头,宫里的事怎么能说与她一个女子听,且不说污秽不堪,事关重大,就算是父亲都不能说。

“师叔先别管发生了何事,只管回答我。”

幼菫斟酌了下,说道,“所谓贤者,也不过是相对而言,说的不好听点,矮子里面拔将军,将就罢了。太子总比先前的恭王要贤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