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眼尾鸦羽卷翘,又轻轻来撩拨着人心,一下,一下,又一下。

萧甫山眯眼看着她,手上还端着茶水,直到茶水洒出,他方放下茶盏说道,“沉香,带着他们下去。永青今晚去正院睡。”

沉香福身应是,领着永青和卉云往外走。

永青回头愤愤道,“不行,我不去祖母那里!母亲还没给我讲故事!”

萧甫山起了身,提着永青的胳膊,打开房门扔了出去。

下人们退下,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余他们二人。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几日可是危险期!

幼菫戒备地看着萧甫山向她走来,一步,一步,脚步缓慢却挟带着侵略性,幽黑的眸子里似乎窜动着小火苗,紧紧盯着她,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

“国公爷,听说园子里荷塘那边有流萤,星星点点映着那荷塘如仙境一般,荷花皎皎,分外好看。不若我们去看看?”幼菫强作镇定,试图打乱他的节奏。

萧甫山已经走到她跟前,探手拆着她头上的发钗,她的小伎俩来回就是这些,也不知换个新花样。

他亲了她皎洁的额头一口,“荷花皎皎,不若堇儿明亮,不看也罢。”

幼菫坚持道,“可是妾身想看,妾身还想捉几只回来,放到琉璃瓶里,再放上几片叶子,它们便可以活很久。晚上放到房里,和夜明珠一样好看。”

萧甫山继续拆着发髻,“我让十一去捉一些,你只欣赏便可,不必自己费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