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灼灼看着她,“你想生,我自然是高兴的。你不必安慰我,可能是你假装怀孕久了,我便以为是真的了。”
他是那么喜欢孩子。幼菫突然觉得自己这般执着于晚生,有些愧对于他,真想一冲动说咱马上生一个!
但是……淡定,淡定,冲动是魔鬼!
萧甫山从怀中拿出一个锦袋,取出一支玉簪,“这是给你的生辰礼。”
幼菫接过簪子,整个簪子呈淡紫色,簪头深紫,是朵盛开的紫堇,非常巧妙逼真。打磨得细致光滑,线条流畅,簪头下方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堇”字和“山”字。字体遒劲潇洒,分明是萧甫山的笔迹。
幼菫把簪子握在手中,眸内光华潋滟,“国公爷,簪子是您亲手做的?”
萧甫山平静看着她,对她一眼看出簪子来历很是欣慰,“对。”
幼菫笑道,“妻以夫为天,您该把‘山’字刻在‘堇’字前面才对。”
“堇儿最重要,自然是要排在前面。”
他说的宠溺,冷峻的脸上带着丝丝温柔。
幼菫被这句情话感动到了,探起身子搂着他的脖子,“国公爷,您待妾身这么好,妾身该怎么回报您呐。”
萧甫山对这种投怀送抱很是受用,揽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待你身子好些,再来回报为夫。”
热气吹到幼菫耳垂上,顿时灼得鲜红欲滴。
☆.第二百六十八章 息怒
傍晚朱全带了皇上和皇贵妃赏赐过来,一颗夜明珠,两支百年老参,一块红漆楠木横匾,上书金漆浮雕大字启明堂。
朱全笑着说道,“匾额是皇上赏赐给荣国公夫人学堂的,皇上说夫人才学堪得此任,忠君爱国可为天下女子表率。”
萧甫山替幼菫跪接了赏赐,叩谢皇恩的话甫一说完就起了身,朱全一点没感受到他的恭敬和感谢,倒是满满的怒意和克制。
朱全也不敢强求什么,皇上这么重的赏赐,不就是为了平息荣国公怒火吗。一颗夜明珠,几十万两银子呐,还是皇贵妃割爱奉献出来的。荣国公的怒火,得足够大的诚意才能平息,皇上手里都已经没有好东西拿得出手了。
朱全笑呵呵说了一堆恭敬的话,见萧甫山皱起了眉头,也没收萧三爷塞给他的银票,领着几个小太监告辞了。
幼菫在床上躺着,没有去外院接旨。
原来萧甫山说的讨些好处,便是这个。奉皇命教学,还有谁敢质疑。
怪不得进宫前萧甫山叮嘱她,不管皇后说什么,她答应着便是,不要自己吃了委屈。
幼菫笑眯眯拿着夜明珠把玩,珠子通体莹绿,杏子般大小,泛着莹莹光彩。
“皇上还是不敢跟您正面对上,他怕您会造反不成?这颗珠子,可以当传家宝了!”
萧甫山神色淡淡,“帝王之道罢了。”
她指着拔步床上挂着的琉璃羊角宫灯,兴致勃勃对萧甫山说,“这个宫灯可以拆掉了,以后床内用这个夜明珠就够了。不用的时候,给它蒙上绸缎,比宫灯要方便许多。”
萧甫山见她高兴,哄孩子一般配合着她,站起身来去取那盏宫灯。他身材高大,不过轻轻举手,就能够到。
幼菫觉得,对他来说,似乎做什么事情都很简单。其实,他背后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从宫里回来便发现,院子外面又加了不少侍卫,个个都是神色严肃的。正在盖的那座小跨院,幼菫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的工匠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身着护院服的人,但是个个训练有素,佩着兵器,不似是简单人物。
在府里其它他看不见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变化。
永青几乎一整日未见母亲,一直被拘在厢房,到最后哭起来了。幼菫听到了声音,让沉香把他带过来了。
永青眼里的泪还没有干,见幼菫躺在床上,像是生病的样子,就有些害怕。他爬到床上,“母亲是不是生病了?你得吃药才行!”
幼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