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没说什么,眼里的担忧却是藏也藏不住。

萧甫山接过筷子,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拉着她坐到他身边。

萧甫山最爱吃的还是幼菫亲手做的饭菜,每次都会吃的精光。他只吃了饭菜,却没有喝酒。

幼菫要给他斟酒,被他制止了,他怕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影响思考。

可幼菫是想让他喝了酒能好好睡一觉。

他把托盘端出去给了萧东,“酒给你了。”

萧东眼睛登时贼亮,却是忍住了没笑,六少爷还没醒,他若是没心没肺地笑,不单酒没了,怕是还要挨顿板子。

他拱手谢了萧甫山,把托盘递给洒扫的丫鬟,让她送去厨房。

自己则抱着酒壶守在书房门口。

萧甫山坐回幼菫身边,跟她说道,“行军打仗时,我都要做沙盘,标上每个山丘,每条河流,城池,用以推演交战情况,布局谋划。沙盘越大,做的越细致越好,甚至细致到一颗树,这些细节有时会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幼菫眨眨眼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讲行军打仗的事,不过她知道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她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

“您是说,把青儿那几日的事情都列出来,然后一一推敲调查,寻找蛛丝马迹?”

萧甫山啪地在幼菫手背上一拍,“聪明!”

幼菫嘶嘶直吸气,手背火辣辣地疼,她蹙眉看着萧甫山,这是把她当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