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居然还掺了金瓜子。

席面摆在园子里的饮春阁,萧老夫人让赵氏领着族人先过去。

她又带着幼菫去了正院后面的花厅,萧家的外家靖国公府的罗老夫人带着府内众人,还有世代交好的一些世家夫人。萧老夫人边介绍,便跟她们互相打着趣,很是亲热。

罗老夫人是萧老夫人的娘家长嫂,幼菫要称一声舅母,她给了幼菫一整套赤金珍珠头面。

靖国公夫人罗夫人打趣道,“母亲您看着表弟妹长的好看就给这么好的东西,回去您得也给我一套才行。”

罗老夫人对萧老夫人笑道,“她让我惯得不成样子了,整日的贫嘴。”

萧老夫人说道,“大嫂您该知足才是,就凭她给您生的三个小子两个姑娘,再怎么惯着也使得。”

幼菫为自己的前途默哀三分钟。

午膳是在园子里的饮春阁用的。

过了月门,此时园子里已是满园春意生机盎然了。园子的布局浑厚、质朴、疏朗,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池广树茂。园中的植物配置也独具匠心,亭台旁的梅花、桂花,假山下的牡丹、芍药,饮春阁后的红枫,错落的海棠、樱花,建筑旁的芭蕉等等,既有一年四季之布局,又有一日之中的早晚变化。

饮春阁在园子中间位置,背山临水,有上下两层,厅角昂翘,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前院陆续有人来了饮春阁,席面流水一般地摆上,楼下楼下摆了几十桌。

幼菫想起那个有些胆小的孩子,她低声跟青枝吩咐了几句,青枝应下,出了饮春阁。

萧甫山在前院招待着端王、英国公、靖国公,还有宁郡王等一众人。

酒到酣处,端王举着酒杯对萧甫山说道,“听闻新夫人手里有一大堆韩院长的字画,送起人来随意的很。我敬你三杯,你帮我讨一幅来?”

韩院长送幼菫一堆字画却担心被嫌弃之事,一夜之间在京城文人圈子传开了。同时传开的还有,她拿着字画跟大白菜一般送人!随便挑,看中了就拿走!文人雅士扼腕不已,简直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人神共愤!

萧甫山是知道这事的,她的字画缸里到底有多少韩院长的字画,她自己怕是都不清楚。随意摆那里也不当回事。她的两位舅舅和那几位表哥,谁手里没有一两副韩院长的字画?

他慢悠悠吃着菜,淡淡说道,“那是内子的嫁妆,我说了不算。酒你就不用敬我了。”

端王不肯舍弃,又往前凑了凑,“你不是看中了我那把玄铁剑吗,我送与你,如何?”此时的他丝毫没了平日里沉稳的样子,倒带着几分无赖。

那把玄铁剑削铁如泥,铸造之人传闻是春秋时期越国造剑名家欧阳子的后代。

萧甫山停了筷子,却面不改色,“那是王爷的宝贝,我不能夺人所爱。”

端王失望地看着他,摇头道,“堂堂荣国公居然是个惧内的。”

这个词听起来倒不错,“你们先聊,我去饮春阁看看。”萧甫山起身要走。

宁郡王转圈看着他,“我总觉得荣国公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