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郑明楚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他没说,荷灯却知道他刚刚在想什么,但他也没戳穿,只是?顺着对方的话思?索了几秒,接着猜道:“今天开会的内容是?和下周的运动?会有关吗?”
郑明楚看他:“你的消息倒很灵通。”
“还好吧。”荷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是?也要和我说一些事吗?”
“……”
等了等后,郑明楚才开口说:“这次运动?会的开场照例也是?我们负责,大差不差,按照往届的经验来布置就好……唯独需要关注的是?,谁来总主持这场运动?会。”
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
对于这一顿完全合胃口的饭来说,荷灯算是?吃的十分的尽兴,而郑明楚也依靠着那?一道咸口的酥鱼肉勉强吃得半饱。
再过了会儿,等荷灯坐在位置上开始享用冰凉清爽的餐后饮品时,他们的另一边刚好有一桌用完餐要离开的人经过,荷灯随眼看去?,在看清那?伙人为首的人后,不由得视线一滞。
郑明楚顺着荷灯视线的方向,也看到了经过的人,他道:“挺巧。”
是?挺巧的。
国都里那?么多家?餐厅,却没想到不久前刚被他们一同在会议厅里远远谈论?的人,这个时候也在这里用餐。
荷灯再看,又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他们发现了对方,相对的,经过的那?几人也在无意的侧眼时也看见了他们,相互地对上眼后,于是?一场寒暄再所难免。
先一步向他们打?招呼的是?走在队伍首位的那?名个头高大的男生。
温兆朝郑明楚伸出手,郑明楚的眉目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后,也礼貌地握上了。
他们在那?里讲话,荷灯自然?也不能一个人再在椅子上继续坐着,可等他默不作声地站起,退到另一边不起眼的位置上后,其他人漫无目的游荡的视线最后还是?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他身上。
这也就算了。
有时候跟在温兆身后的那?几个男生,偶尔还会看着沉静地站在那?里的荷灯,忽地互相推搡,然?后等荷灯一抬眼,他们就一下子又全都很奇怪地红了脸。
反应一惊一乍的,十分的搞笑。
直到有人在一边警告似的啧了一声,那?些满含好奇和躁动?的目光才在蓦地呆滞后,仓惶地移开。
再下一秒,荷灯就感觉到自己的身边站了一个人。
他不用转头看,都知道站在旁边的人是?谁。
程寻装模装样地在荷灯的身旁站了一会儿,本以为身边人会在听到动?静后朝自己看一眼什么的,却没想到自始至终,荷灯只一直安静地低眼含着吸管喝饮料,理?都没理?自己一下。
“……”
等了等,最后还是?程寻没忍住的开口先叫了一声,“喂。”
听到声响,荷灯懒懒的掀眼看他,语气不怎么好地问:“干什么?”
“……”
程寻一时语塞。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非要叫人是?干什么,但每次看到荷灯,他自己反正?就老是?忍不住地非要贴上去?,无论?对方的态度有多冷淡。
甚至是?越冷淡他心越痒。
而且就算他上次刚被荷灯跟逗狗嘲笑似的骂了,等到现在程寻也还是?死性不改的要犯贱去?惹人……
反正?叫都叫了。
“谢闻星刚走……你就和人出来吃饭?”程寻想了想,自以为自己寻找到和拿捏到荷灯的错处,于是?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点洋洋得意的威胁语气再道:“你不怕谢闻星知道吗?”
无语。
听到话, 荷灯表情略微有些错愕地看向程寻。
“什么意思?”
“你自己知道?。”
作为跟在谢闻星身边多年名副其实的太子党,程寻自认为算是太明白关于那?位的脾气。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