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灯当?过不少次家教,加上平时班里也有不少人会来问他问题,所以在讲题方面荷灯说得上是格外有经验和耐心,也很仔细。
他手指点?着题目里的已?知条件,慢慢地讲,谢闻青耳朵听着,眼睛却落在了纸面滑动的指尖上。
心思又再一次忍不住飘忽了。
端放在一边的热可可的温度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中趋近温和,那些浓郁的香在冷流中渐渐凝滞压缩,变得更?甜、更?黏。
好像有稠密的糖水在空气里流淌一样。
谢闻青被这丝丝缕缕的甜包裹着,以至于等荷灯讲完题询问他后?,他才倏的回过神。
“听懂了,”谢闻青感?激地说:“麻烦你了。”
荷灯笑笑,说:“没关系。”
谢闻青握着笔转头继续做题。
在离开荷灯的视线后?,谢闻青面上的脸色就立刻又黑了。
他没想?到?荷灯就连讲个题也要勾引自己……
果然很放荡。
谢闻青暗自沉思许多,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直到?在边做题边思索间?,他忽地又发现了什么?
他知道了之?前一直对自己感?觉淡淡的荷灯为什么?在刚刚突然对自己转变了态度……无非是因为自己刚刚提到?了郑明楚。
通过早上自己进入学生会,和对学生会里成员的认识,不用怎么?多想?,都知道自己的背景肯定不小,也因此他才会对自己有了好脸色。
……
想?通了事情的谢闻青一时之?间?心内五味杂陈。
他的确是没见过势利的这样明显的人。
对方好像装也懒得装,喜欢就勾手,不喜欢就笑笑的拒绝,以为谁都会吃他这一套一样……
谢闻青不吃。
他敛下眼皮,回忆着在旁边人手上看见的玉串,心道等自己的目的都达成之?后?,他一定要看见荷灯哭着求自己的样子。
“荷灯,”谢闻青心里念了许多,但面上不显,他停了笔对旁边的人说:“这道题的思路我也不太明白,你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这次谢闻青没有把题本挪动的念头,就等荷灯跟上次一样凑近……但他没想?到?的是,荷灯在看了眼题后?,他没有靠近,而是直接拿了张草稿纸,低眼写字。
谢闻青愣愣地看,等荷灯写完递给他,谢闻青才又呆呆地接过,看到?上面格外漂亮整齐的字迹和思路清晰的步骤。
荷灯浅浅笑:“这道题和上道题是一样的题型,你好像还是不太会,所以我就干脆写出来,这样你看的可能会更?直观一点?。”
“……”
谢闻青眼皮一跳。
但很快他就收拾好情绪,重新笑了一下,语带歉意地说:“是这样……这个题型我可能还不太熟练,辛苦你了。”
荷灯弯眼睛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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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闻青说完转身,拿着荷灯写好的草稿纸低着眉看,模样看得很专注,但其实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
他的手指捏着草稿纸的边缘,捏得很紧,把纸的边缘都捏得发皱。谢闻青看着被自己弄皱的地方,心里忍不住轻嗤一声,觉得这纸的质量不行。
不过这么?用点?力就皱了,那再没多久不就跟垃圾一样被撕烂了吗?
草稿纸的质量这样差,那荷灯刚刚还不如直接靠近点?,把答案写在自己的书?上,书?不会坏。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谢闻青不相信荷灯不知道……那他知道为什么?还写在纸上?
是在和自己玩欲迎还拒吗。
果然手段很高。
谢闻青目光阴阴地盯着手上的几行数字和符号看了许久,等又过了一会儿后?,他转过头,微笑地和荷灯说自己已?经会了这道题。
在旁边人看向自己时,谢闻青接着又像是随意地问:“你经常做家教吗?”
“还行,”荷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