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亓弋顺从地道了谢。

海同深问道:“给了多少?五千?”

“嗯。”

“真不知道你是心硬还是心软!”海同深有些嗔怪,“亲眼见到了就知道了吧?宋宇涛根本没那么缺钱,他就纯粹是心里不平衡。”

“是吗?”亓弋仍有疑惑。

海同深:“照葛燕刚才说的,做手工皮具能挣到钱,就意味着她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客户圈,有订单。她敢说自己给咱俩做书包,那就证明她做过且是拿得出手的,这种东西都是熟练工种,所以她肯定常做。男士皮包没有太小的,差不多手包大小的手工皮包,一个就要大几百甚至上千。”

“我还真不知道手工皮具这么贵。”

“贵在人工了,而且定制样式的更贵。”海同深道,“所以啊,以后别再爱心泛滥了,我这追上来都没拦住你。”

“我……”

“是不是听见宋宇涛今天说的那话了?”

“是。”亓弋承认。

“行了,你下个月的饭我包了,别没等到下个月开工资你先饿死了。”

“我有积蓄。”亓弋连忙说。

海同深笑笑:“能有我多?再说了,是我要追你的,包一个月饭算什么?”

亓弋闹了个大红脸,低头扶着海同深不再说话。海同深也没再逗他,任由他扶着自己回了病房。

在医院待了两天,海同深说什么也不再住了,得到医生的允许之后就让亓弋帮他办了手续,之后一起回家。虽然两个人经常在阳台聊天,但这还是亓弋第一次进入海同深的家。海同深家里的陈设很简单,跟他的人一样平和,唯一扎眼的大概就是客厅里摆着的一组通顶玻璃展示柜。

“没夸张吧?”海同深说,“我真的有一柜子指尖陀螺。”

亓弋走上前去,好奇地仔细观察起来。

海同深说:“打开门看,没事的。”

“这东西贵吗?”亓弋问。

“便宜的几块钱,贵的也有几百的,但是不多,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块钱就能买到的。”

“为什么买这么多?”

“不同颜色不同材质手感不一样,转起来的声音也不一样。”海同深走到亓弋身边,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被单独放置在底座上的指尖陀螺,“这个是最好玩的。”海同深拽着那指尖陀螺背面的链子稍稍用力,链条和指尖陀螺就变成了两部分。

“这是……?”亓弋疑惑。

海同深抬起手介绍道:“这个是分体的,平时可以当项链戴。”

“这个很贵吧?”亓弋问。

海同深摇头:“不贵,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就这点爱好,花钱不多,还算勤俭持家吧?”

“你这样很有自卖自夸的嫌疑。”

“有嫌疑?那我找你自首,可以吗?”

亓弋忍俊不禁,嘴角终于有了弧度。

海同深:“笑了?笑了就好。”

亓弋一愣,连忙道:“好了,哪有让伤员哄人的道理?我扶你去床上歇着吧。”

其实海同深的伤处理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但失血的后遗症不是那么快就能消失的,总也要休息几天才行。亓弋替他安顿好之后就回了自己家,反正两个人离得也近,海同深也就没有强留。

次日一早,亓弋又开车带着海同深去医院检查。因为是早起空腹抽血,二人走得早,等抽完血回了家也才不到八点。亓弋扶着海同深坐到餐桌旁,说:“你今天出院多好,还省得早起跑这一趟。”

海同深回答:“我特别不喜欢医院,跑一趟抽完血之后我就自由了。要是今天再出院,怎么也得折腾到下午了,这一天又浪费了。”

“你又不用急着上班,多待一天怎么了?”

“多待一天能接待好几拨探病的,还不如回家呢。”海同深说,“而且我想上班,工作使我快乐!”

“净瞎说。”亓弋走到冰箱旁,问,“你早上一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