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能适应。”亓弋回答。
警员继续硬着头皮说:“省厅 鍏?鐢?
是安排您先去招待所暂住,休整好之后再去看守所。”
“是付熙安排的吗?”亓弋问。
警员一滞,连忙点头:“是,是付副厅长安排的。”
“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说。”
“我……我……”警员局促不已,半晌才回答,“我只能联系到我们主任。”
亓弋看了看这警员肩上的肩章,便也没再坚持,他从自己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到了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是我。”亓弋说道,“我说过了我只过来一天,让你的人直接带我过去。”
MPV车门密封性很好,车内非常安静,而付熙说话的声音也并不小,以至于警员在副驾驶都能听到付熙在说什么:“来都来了,好歹一起吃顿饭再说。”
“你跟廖一续报备了吗?”亓弋问。
付熙沉默了。
亓弋接着说:“我落地之后就把手机开机了,廖一续今天早上有两场例会,之后还有一场和部里的视频会,最迟下午他就会发现我的手机定位已经飘到了云曲,你猜他会怎么办?”
“你……你怎么还开机啊!”付熙明显有些气急败坏。
“不开机我怎么联系你?你觉得我会把你的手机号记在脑子里?你配吗?”亓弋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要是真心欢迎我来,会找一个根本联系不上你的一杠三星来接我?付熙,我早说过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又想给我下马威又不得不按规矩办事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亓弋!”付熙提高了音量,“你小子别得寸进尺!”
亓弋态度更加冷漠:“副厅长办公室豪华吗?是你想要的吗?”
付熙被噎了一下,而后似乎终于意识到亓弋在什么环境之中,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别当着那些小孩的面再说这事了,我这就给你安排还不行吗?”
“今晚八点有最后一班飞机回俞江,给我订票。”亓弋说完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机的警员和开车的警员此刻恨不得自己聋了,车里安静得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没过一会儿,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警员接起电话,果然是领导安排他直接带亓弋去看守所,他连连答应,很快就改了路。
而不久后,亓弋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让你去云曲的?”廖一续劈头盖脸一句话,语气生硬得仿佛亓弋不是在云曲,而是在别的什么违法暗场子。
亓弋:“付熙说梭盛想见我。”
廖一续:“我当然知道梭盛想见你,这件事我一直压着,就是不想让你去见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云曲有多危险?你怎么就不听话?”
亓弋难得没有反驳,而是平和说道:“我也想见见梭盛。毕竟之前的案子牵涉到了那东西,我前几天就跟您说过,这事不是巧合,我只有亲自看见梭盛,才能给出判断。”
廖一续沉默片刻,说:“快去快回,尽量别跟外人接触,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
廖一续又补充:“还有,梭盛交代与否都跟你没关系,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毒贩嘴里没一句实话,他说见到你之后就交代,其实只是拖延策略。有了引渡条例之后,他大概不会在境内被判罚,只需要等到缅甸那边启动引渡,他就不用再接受我们的询问。”
亓弋听后略思索了一番,回答道:“没关系,我保证他见到我之后一定会交代,也保证他回不去缅甸。”
这话说得非常狂妄,但听到这句话的三个人却都选择了相信。廖一续相信亓弋的判断,两位当地警员则是相信“英雄”在云曲警界,车里坐着的这个人,就是英雄。
廖一续思索片刻,说:“你尽力就好。另外,别跟付熙起冲突。”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亓弋一路上都没再出声,安静得仿佛不存在。同行的警员以为他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