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下了线索,引导我去查一个叫作康宜轩的企业家,晏阑帮我查了一些信息,我也整合了一下手头的线索,现在我们怀疑,之前亓弋传回消息要查的那个钟昊,很有可能是康宜轩早年间丢失的孩子。”

“康宜轩?”兰正茂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戴上了老花镜,把手伸向海同深,“资料拿来我看看。”

海同深连忙把文件递了过去。粗略翻看过这些资料之后,兰正茂摘掉眼镜,站起身说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兰正茂走回了书房,留下三个人在屋里面面相觑。晏阑无奈道:“这就已经够乱的了,可别再牵扯出什么别的案子了。”

“看兰叔这架势,估计你要乌鸦嘴了。”海同深无意识地用手指拨弄着抱枕上的流苏。

晏阑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不玩你那陀螺了?”

苏行抢在海同深回答之前就拍了一下晏阑的手臂,用埋怨的语气缓和气氛,说道:“怎么说话越来越不过脑子。”

海同深看见他俩的动作,微微摇头,说:“没事的小苏,我没那么脆弱。就是最顺手的那几个要么坏了要么被亓弋拿走了,我最近也没顾得上买新的,就没拿着。”

晏阑呼出一口气,劝道:“你也把自己那根弦稍微松一松,别到时候亓弋回来了,你却扛不住了。”

“你拉倒吧。”海同深翻了个白眼,“你当年在小苏病床前要死要活的时候,别人也这么劝的你,有用吗?理解你们替我担心的心情,但你们也不用劝我,这些事我能想明白,也能自己调整好。这个坎儿是我和亓弋必须要迈过去的,也只能我们俩自己解决。”

“我再烧壶水。”苏行站起身走到茶台旁边。

“怎么?不会被我说害羞了吧?”海同深玩笑着说道。

“没。銈炴椂闂淬倿”苏行按了按钮,等着自动上水器把水壶灌满,“这事说出去丢人的也不是我,我没什么可害羞的,我就是坐得累了起来走两步。”

“你啊,还是嘴硬。”海同深挂了个淡淡的微笑在嘴角,“我也是当了十多年刑警的人,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从刚才开始你就想跟晏阑换位置,让他坐得离我更近一些。你怕我看见你们俩这样心里难受,也觉得我这种状态需要更为熟悉的人在身边作为心理支撑。你啊……那么好用的脑子别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太浪费。”

“这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事。”苏行在倒计时结束之前按下了停止上水按钮,然后坐到了晏阑的另一侧,“再坚强的人,也总有需要心理支撑的时候,毕竟我对你来说还没有那么有用。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