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层!你玩命呢!”

“逗你的!”亓弋看海同深当了真,连忙解释,“廖厅知道咱俩住隔壁,他默许我回这里,其实就是让我继续给你们提供思路。”

“我早晚被你吓死,真的。”海同深用力塞了一口饭。

饭后两个人一起收拾桌子,又讨论了很久案情,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海同深收拾利落上床时,亓弋已闭了眼。“今天累了?”海同深问。

“嗯。”亓弋含糊地回道。

“以前睡不着,现在倒是能躺下就睡,都不等我了。”海同深把亓弋转过来抱进怀里,“不玩会儿?”

“不了,真的累了。”亓弋轻轻蹭了蹭海同深的胸口,“早点睡吧,你也累了好久了。”

“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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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饱食餍足”,但能相拥而眠,已经是这忙碌混乱的日子中很大的慰藉了,这也让海同深再次出现在市局时足够地精神抖擞,同时也让他思路变得清晰起来。

趁着整理文件的空当,海同深拿出手机发了条语音消息:“我知道你能看见,再躲着我我就告状去。”

很快,手机铃声响起,海同深走出办公楼才按下接听键。

“说。”晏阑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海同深轻笑了一声:“老实交代,瞒着我什么了。”

晏阑回答:“我爸不让我说。”

“说清楚,是你爸不让你说,还是兰副部不让你说。”

“这是一个意思。”

“这不一样。”海同深说,“这是私人关系和工作关系的区别。”

安静片刻,晏阑回答道:“是我爸,也是兰副部。大海,这事我真不能告诉你。”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亓弋的?”

“四年前,他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但是我跟他第一次正式见面说话确实是在省厅,这我没骗你。”

海同深长出了一口气,说:“行,我信你。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什么该相信,什么该怀疑?”

“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别管,回答我的问题。”海同深的语气强硬起来。

“相信你作为警察的经验和直觉,相信你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感受和情绪。大海,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苏行骗你的时候你会有感觉,对吧?”

“废话!我又不傻!”

“行了,我知道了。”海同深叹道,“我昨天差点儿被廖厅绕进去,怎么当领导的都这么说话?我要有事找你爸,他不会也这么忽悠我吧?”

“那肯定不会。”晏阑的语气中带了笑意,“但我爸估计不会见你。”

“什么意思?我去拜访长辈都不见啊?”

“闭关了,我现在要见他都得打报告,而且还不一定能见到。”

海同深疑惑:“他老人家都这级别了,什么任务还需要他亲自上阵啊?危不危险?”

“我上哪知道去?!”晏阑无奈,“欸你还有事没?没事挂了啊,我这忙着呢。”

“再说一句话,不是对你,你别出声,我知道苏行在你旁边。小苏,你欠我一个解释。行了,挂了吧。”海同深率先按下了挂断键。

与此同时,身在平潞市刑科所法医室的晏阑看向眼前的苏行,耸了下肩:“这货真受刺激了。”

“内部通告停职察看。他如果不受刺激那才是有问题。”苏行合上手中的尸体图鉴,淡淡说道,“我不需要跟他解释,他早晚会知道的。”

“那你不给我个解释?”

“你?你聪明,自己能猜到,不用我解释。”苏行从盒子里拽了只手套出来,捏住开口转了两圈,系了个手套气球塞给晏阑,“回你办公室去,我准备实验了。”

“啧,真绝情。”晏阑用那手套轻轻拍了一下苏行的头,“下了实验跟我说,晚上回家吃饭,姥爷说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