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敷料和换药包,在亓弋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帮他换药,待全都处理好之后,海同深额头沁出了薄汗。亓弋拉下衣服,侧了身拽住海同深的衣服下摆,问:“以前没做过?”
“我怕弄疼你。”海同深把用完的换药包和废弃包装一起卷了又卷。
亓弋看着他手上近似于强迫症般的动作,问道:“你说过你很讨厌医院,是为什么?”
“我小时候,我爸受过一次特别严重的伤,在医院躺了一年多。后来长大了,上班第二年,我师父牺牲,我在医院送的他最后一程。这些年在医院送走了不少同事同学,我……我心里犯怵,对我来说,医院总对应着不好的事情。”
“连带着属于医院的东西都要扭成这样再丢掉?”亓弋从海同深手中拿过那已经皱得看不出模样的包装袋,轻轻笑了笑,而后直接把头挪到海同深腿上躺着,这才接着说道,“我受了这么多伤,以后肯定总得跑医院,那你怎么办?不打算陪我吗?”
海同深无奈地笑了一声:“奇异果小朋友,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在哄我吗?好了,我只是早上起来情绪有点儿波动,我自己能调整好,不用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