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妹妹和女朋友是不一样的。”
“都是女的,哪不一样?”毕舟来反问。
“算啦!随你吧。”DK再次将目光挪回到那幅画上,少顷,他抬起手,将红酒直接泼在了画上。暗红的液体将画中少女的面庞染了色,红酒淅淅沥沥地落到了地上,砸出滴答声响。DK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样才是最美好的。”
“不懂。”毕舟来说。
“虚幻的梦,染上了真实的血,这才是人生。”
“这是酒。”
DK哽了一下,笑道:“那交给你个任务吧,你去找人再临摹一幅《梦》回来,下一次,我把血泼上去。”
“为什么一定要染上血?”毕舟来问。
“因为活在这世上的人,都是血肉铸就的。画是美好的,也是虚伪的,我想撕破这虚伪的美好,没有什么比血更合适更刺激了。你打枪的时候看见血液迸溅出来,就没有快感吗?”
“还好吧。”毕舟来似是真的在思考,“其实我更喜欢校枪的过程。”
“为什么?”DK似是来了兴趣。
“温度湿度风速风向这些都会影响枪的准头,在校枪的过程中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感觉和真实世界之间的差距。如果我凭感觉校出来的枪能射准,那就证明我的感觉无限趋近于真实,那种成就感非常奇妙,就好像我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组成部分。”
DK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毕舟来一番,而后说道:“你考不考虑去学个哲学?我觉得你有成为哲学家的潜质。如果你想上学,我可以给你出钱。”
“你不用我当打手了?”毕舟来反问。
DK大笑起来:“我什么时候拿你当过打手?你也太小瞧自己了。”
毕舟来喝了杯中酒,说:“Nanda快回来了,要是没事,我就先上去了。”
“阿来,以后不要老惯着Nanda了。她都这么大了,你老惯着她,要是她缠着你要嫁给你怎么办?”
“你不同意不就行了吗?还是说你想用这种低级的方法把我留在你身边?”
DK笑弯了腰,道:“我就喜欢你这性子!今天你就在这里陪我喝酒,不用理Nanda。以后你也不用像个小跟班似的一直跟着她,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毕舟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