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报案人的信息查了下去,刚刚查到的结果是,这个贾晨和霍方是老乡,而且几乎是同时离开的家乡。”郑畅把平板放到桌上,“左边是贾晨的身份证照片,右边是可找到的况丽的照片。贾晨现在也有快六十了,虽然人老了容貌会有变化,但你们有没有觉得,如果况丽老了,或许就是贾晨现在这样?”
亓弋盯着那照片看了一会儿,说:“这姐妹俩长得都像妈。”
这一句话让屋内再度安静下来。把时间倒回二十年前,在那个还不算太开放的时代,那不能言说的“欺负”和“对女儿不好”,会不会是更隐晦的指代?
妹妹去世,如果妹夫人品不好,哥哥照顾妹妹遗孤是人之常情,资料显示,况兴国也确实把姐妹俩带到身边照顾了半年。在妹妹去世一年之后况兴国突然发疯,不惜以这种同归于尽以命换命的方式手刃妹夫,一定是有诱因的。但现在况兴国已经被执行死刑,这件事很难再去查证,除非况沐或况萍主动提起。
宋宇涛想了想,问道:“畅畅,你觉得这个跟咱们的案子有关系?”
“你们还记得,唐临找女朋友的方式吗?”
“我懂了!”谢潇苒有些激动,“之前我就说过,连环凶手应该是有进步的,哪怕没进步应该也会保持水平,但是这些案子凶手对尸体的切割却越来越随意。师兄也提醒我们,对于亓支来说,其实不分尸才是更直接的方式,所以分尸很有可能是执行人的决定,对吧?如果这个执行人真的是况萍和况沐姐妹,唐临这个‘莞莞类卿’的找女友的方式,会不会让她们联想起霍方?如果霍方确实曾经欺负过她们,如果她们真的对霍方抱有强烈的恨意,那么这个恨意真的很有可能转移到唐临的尸体上。”
宗彬斌:“你的意思是,她们把对于霍方的恨和想把霍方千刀万剐的心理投射到了同样有‘莞莞类卿’这种习惯的唐临身上?”
谢潇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唐临的尸体和其他尸体呈现的状态大相径庭就能说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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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晏阑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俯身吻了一下身边人,道:“都中午了,还不起?”
“反正没事,多睡会儿。”苏行翻了身窝进晏阑怀里,“困死了,怎么总是晚上尸检啊……”
“这不是重案嘛,没办法的。”晏阑哄道,“等过几天这边确定不用咱们了,咱们就能回去了。”
“我看悬。”苏行说,“这事不把你搅进来就不错了,你还想跑?”
“乌鸦嘴!再说这种话就给你嘴缝上。”
苏行笑道:“你肯定不敢。”
“不敢归不敢,但你还不许我做个梦啊?”晏阑说。
“那倒是许……”苏行猛地抬起头来,“你刚才说什么?梦?”
“对……啊……?怎么了?”
“领导,你真是个天才!”苏行飞快地翻身拿出手机,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关键词,而后把手机屏幕转向晏阑,“像不像?”
晏阑吞了下口水,点头:“你才是天才。”
“我这就发给海哥。”
市局。
海同深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亓弋,亓弋看过之后先是不解,接着就似有所悟,最后抓起自己的手机说道:“我出去一趟。”
亓弋上了天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亓弋环顾四周,确认了环境之后,才道:“他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上周就醒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亓弋追问。
“计划有变。云曲内部不干净,阿岗失踪了。”
“什么叫失踪了?!他不是应该在隔离审查吗?!”
“就是隔离审查的时候失踪了。”那人说道,“情况比较复杂,暂时还没调查清楚。”
亓弋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人的话背后的含义,他道:“你们怀疑阿岗?”
“我们不怀疑任何人,只看证据。”
“那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