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清楚,一定是上级让他们知道的。领导的安排肯定有道理,晏阑和苏行又是绝对干净可靠的,所以对于他们这种在旁观角度的提醒,众人都坦然接受。
关于转换思路,之前宗彬斌也提到过。宗彬斌是通过多年刑侦经验培养出来的感觉,而苏行则是通过理论分析,但无论哪一种,殊途同归,他们都察觉到了这个连环案件中不太合理的地方。转换角度也是转换思路,宗彬斌牵头,和宋宇涛一起着手比对几名死者的共性。
谢潇苒同样在罗列几名死者的基本信息,她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叠了许多种颜色的白板,而后指着其中一条线,说道:“如果亓支说的那条食物链是真实的,那么目前看来,只有幸存下来的苗宁是女性。A是女性,我们怀疑的境内的嫌疑人也是女性,这……会是巧合吗?”
“A杀起人来无差别,她不把人当人。”亓弋说道。
“哦,那就是我想多了。”谢潇苒准备放弃这一条。
“但是那是个反家暴的论坛组织……”海同深想了想,说,“可以思考一下其中的关联,男女思维方式不同,体力耐力有差别,所以不同性别的罪犯确实会有不同的表现。”
“我来整理一下。”鍏般倻鐢烲谢潇苒道,“这段时间通过调取监控录像进行人像比对,我们已经能确定的是,有一个人曾经假扮成快递员,反复出现在张聪和钟艾然抓捕现场附近;同时这个人也曾经驾车多次往返俞江和平潞,与我们怀疑的唐临、王星耀的抛尸车辆的司机为同一人;而且,这个人的体貌特征也符合平潞最新发案的抛尸人在现场留下的痕迹。之前我们的推论是,DK集团在国内有一个执行人,现在我们怀疑这个人就是执行人,也就是猎人手中的猎枪。这人已经确认是女性,身高165厘米左右,体重50kg左右,鞋码为36码。这名女性对化学有一定了解,能接触到有机溶剂,有可能在工作或生活中能接触到不同尺寸的白色编织袋,所以之前我们推测过,她有可能是在化学实验室或者化工厂工作。”
郑畅补充:“对,而且这个女性很有可能还跟反家暴论坛JU有关,之前苗宁收到的JU的邀请名片,也是来自一名女性。这个画像……海支你有想法吗?”
海同深思索片刻,摇头:“暂时没有思路。”
宗彬斌:“那就先放着,如果再有嫌疑人,我们可以往这几条信息上对。另外,这几名死者的死因都和亓支有关系,亓支,你卧底那些年,是只伤了四个人吗?”
“我伤了不止四个,有些是直接的,有些是间接的。但这几件事对应的……”亓弋顿了顿,说,“我回来之后被调查组反复询问过被A和O电死的那名卧底同志牺牲的前后过程,那件事我是有责任的。与最新这名死者死因相同的烈士杨予然,是为了救我而牺牲的。而之前几名死者的死因,他们所对应的道钦、阿林和冬萨的死,都是我被调查组反复询问过的,有些事情因为没有证据,到现在都还是存疑。”
宋宇涛猛地起身,背对众人面向窗户不再出声。宋宇涛也曾经做过化妆侦查,也曾经去卧底过,虽然没有这么长时间,但回来之后也是经历了那一套流程。他心里清楚,卧底的过程中有太多游走在边缘地带的行为。亓弋卧底十年,不可能一丁点违规都没有,如果他一直恪守着规矩,早就被毒枭识破了。卧底警察本来就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队伍之中,却还要再经历数次类似于审问一样的调查。在系统内被奉为英雄的“绿萼”至今没有加冕表彰,官方解释是为了保护卧底,档案延期解密,但还有一种可能,是卧底期间违规的事情无法证实,所以暂时搁置。如今亓弋说“存疑”,宋宇涛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理智上,他理解这是必须遵守的纪律;可感情上,他希望所有英雄归来都能得到应有的待遇。大家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话不能说,有些情绪不能表露,就只能自己消化。
宗彬斌抬起手拍了拍宋宇涛的肩膀,安慰与劝解化在无声的行动之中。
“不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我得从头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