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痕,只时不时地,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刻,会突然垂死挣扎似地很轻地抽痛一下。
这心绪更像是与长久陪伴的事物道别时的眷恋。
如果一定要寻找类比,应当是善笑与家人某次定期联络时,被告知那些她从小学时便珍惜保存的最爱的玩具和书籍,已经在前几日被送给了亲戚家适龄的孩子。包括她舍不得起名的木偶和玩具兵。只能颔首,不能反对,没法发脾气,因为结果无可改变,因为她早前已经几乎将它们的存在都遗忘,而且她已经长大,不合适计较这点小事。
与原好对上眼神,花善笑摇摇头,示意她没事。
而后,她侧眸:“就你没说话了。”
夷承耸肩:“你们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他还在置气。但是又是因为谁她才会坐在这里?
花善笑火大,不搭理他了。
“说起来小原,你们今天去人事中心是为了……?”
“确认一下链接状况,稍微调整了一下。”
“这样啊。”
只剩下餐具相碰的清响。
“笑笑,你们下午有什么安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