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了池穹的记忆。

前十几年的经历闪过的很快，遇见墨尘后，画面慢下来。

此后每夜的梦境都是湿热黏糊。

带着些许微凉。

是墨尘的肌肤在他掌心怀中的触感。

身上萦绕的淡香、喑哑低弱的哀叫、潮湿紧致的蜜穴、不住夹紧蹭动的双腿、死死揽着他肩背后颈的手臂。

是池穹的经历。

他无法控制走向。

自第一次春梦开始，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僧袍，只穿着那日墨尘递给他的衣服，用清洁术保持干净。

夜间布下结界安眠，白日赶路前用神识去看看酣睡的白蛇。

眼下面对师父的欣慰与好奇。

池隐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明明他的身体贞洁如初，但池隐林只觉得戒律已破。

是了。

他是主魂，分魂干的事情，四舍五入也是他干过的事。

池隐林：“师父，我想还俗。”

老和尚：“……？”

话题咋突然跳到这里来。

老和尚愣了片刻。

徒弟的脸色愈发坚定的同时。

原本眇眇忽忽、如雾一样的面相，变得清晰起来。

尤其是那清晰无比的姻缘，像是指着鼻子告诉老和尚，没想到吧，你一直引以为傲天赋绝佳的徒弟注定没办法呆在佛门！

老和尚：“……”

【作家想说的话：】

崩人设「小剧场」

池隐林：师父我想还俗

老和尚：为啥？咋突然这么说？

池隐林（害羞脸）：我、我破戒了

老和尚：你以为师父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吗？你元阳还在。

池隐林（加倍害羞脸）：是真的，我梦里被蛇妖……我得让他对我负责。

老和尚：……？

还在呼呼大睡的墨尘：……？

彩蛋內容：

听徒弟讲完他动情的经过，老和尚常常叹息，没有勉强，告诫他好好跟人家……蛇妖过日子，长谈一番，挥手赶人。

池隐林双膝跪地，向亦师亦父的老和尚深深叩拜，起身时欲双手合十，想到自己不是和尚了，便止住动作，双手下垂揪住衣袖，略显局促地朝老和尚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秋日阳光正好。

寺庙里种着的银杏树不知活了多少年岁，金黄的小扇叶洒满院落，池隐林伫立在树下，穿过树叶的光影似碎镜斑驳，洒在他身上。

金扇高挂，暖光披霞。

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秋景。

不知道墨尘是否喜欢这般景色。

镇妖塔有了动静，沉睡的蛇蛇醒了，池隐林将小塔捧在手心，回首望向倚在门边的老和尚，神色征询。

老和尚点点头。

白雾散去，池隐林身旁多了一个俊美男人，一头及臀白发随意披散，凌乱慵懒。

墨尘抬眸四处望了望，看见老和尚时微微颔首，权当打了招呼。

他歪着脑袋倚在池隐林肩膀上，伸手接过一片飘落的银杏叶：“这么快就秋天了啊。”

“嗯。”池隐林不再克制，循着心意揽住身边人的腰，“尘尘有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吗。”

“？”墨尘侧头看他，确认般问，“你现在是……？”

“是池穹，也是池隐林，尘尘喜欢哪个便把我当做哪个就好。”

墨尘摸摸他的脸侧，璨笑道：“可我都喜欢，怎么办呢。”

男人脸颊微红，笑容腼腆，捂着墨尘手背，歪头蹭了蹭墨尘的手心：“那、那再好不过了。”他凑近墨尘，胸膛挨着胸膛，悄悄诉说‘池穹也是池隐林，池隐林也是池穹’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