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尘呼吸平稳了,再偷偷睁开,借着清冷月光,用眼神描摹墨尘模糊的脸庞轮廓,轻轻探头偷了个吻,往墨尘的大奶胸肌一靠,搂着柔软温凉的腰臀睡下。
他喜欢这样半趴在墨尘怀里睡。
跟以前的日子相比,现在驰琼的衣食住行都很简单,方便干活、不怕搓洗的粗布麻衣;现摘现做、简单家常的小菜;空间不大但足以遮风挡雨的小木屋;出行嘛,全靠双腿。
驰琼跟着墨尘学了不少草药知识,如何炮制处理、各自的药性如何,他都牢记于心。厨艺更是在墨尘的指导下进步飞速,干活也越来越麻利。
墨尘看他的眼神从始至终澄澈剔透,从没因为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痕迹露出异样的眼光,这让驰琼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不再怯于暴露在阳光下的脸庞。
生活琐事细碎,但干得好总会得到夸赞奖赏,那双漂亮的眼眸染上温柔,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从身到心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一汪春水里,有什么东西迫切地想发芽,迅速长成参天大树,树立在心房,支撑他的生机。
秋去冬来。
驰琼往被窝塞好汤婆子,出门把小院的积雪清理干净,洗漱好准备早饭时,看到从水桶里倒映出的面容,呆愣半晌,手中瓢落地,他撸起袖子查看,脚步一转,飞奔回卧室,激动到不知所措。
他运功将周身寒气窜去,扒掉衣服钻进被窝,抱着墨尘又亲又舔。
墨尘又双叒被舔醒,脑子还迷糊着,抬起的手已经精准糊住男人的嘴,“干嘛啊……困……”
“墨墨!我身上的纹消退变淡了好多!脸上也是!”纹路消退的慢,他以前没在意,今天看到自己的脸不仅有了人样,还有点俊俏在,顿时激动起来。
墨尘天天看,怎么会不知道,他勉强睁眼,摩挲着男人的侧脸,凑上去亲一口,“嗯嗯,很俊。”
驰琼有一肚子话想问。
墨尘每天让他喝药、药浴、针灸分明只是是治疗旧疾和暗伤,但他身上这些奇诡纹路,是修炼魔功留下的后遗症,再加上奇奇怪怪的毒催发,让他成了先前不人不鬼的样子,眼下居然已经消散了七七八八!
诡纹消散,是不是意味着……
他压根平静不下来,揉捏着墨尘身上软肉,四处舔亲。
忽的,动作顿住。
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好了,可墨尘呢。
日渐无精打采,睡眠时间大大加长不说,晚上被他偷偷舔穴插逼都很难醒过来,入冬之后情况更严重,白日里无精打采的,昨天甚至是吃着饭就睡过去了。
体温更是异常冰凉。
屋里整夜烧着炭炉,驰琼每晚运功让自己变成人形火炉,才能勉强暖热墨尘的身子。
这么一联想,心头蔓延的喜意顿时消散,变得冰凉。
倘若他整日喝下的精水淫汁是治病救人的神药,倘若墨尘现在的境况都是因为他的贪婪不知节制……
他早在见墨尘第一眼起,就放弃了喝血试药的念头。
可如果他的猜测属实,那他岂不是每天都在吃墨尘的肉,喝墨尘的血?!
一年一度冬眠期,墨尘分出蛇蛇这个分身,留给本体的法力并不多,反正也没啥要紧事,他懒得耗费法力维持清醒,兀自睡的天昏地暗,哪里知道怀里胡思乱想的驰琼哭的直抽抽。
等他被香喷喷的饭味儿叫醒,看见驰琼盯着的核桃眼,“?”赶紧把人招到身边,“怎么了,眼睛怎么肿这么厉害?”
被这一问,驰琼眼睛又湿了,他抿唇摇头,“我……没事。”
“……”
墨尘思忖片刻,心中了然,几乎每个世界冬天都会整这么个死出,他都习惯了,淡定端起热腾腾的稠香粥羹,“这几天怪冷的,下雪了吗?”
“昨夜下的大雪,院中积雪已经清扫过了。”
“雪化了会更冷,这几天你多做点饭,我得多吃点,要冬眠了。”
驰琼一愣:“……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