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他用力晃了晃头,试图甩开逐渐上涌的麻痹感。

天边传来闷雷声,空气寒冷而潮湿,凭空摸上一把,好像能拧出把水,寒风吸入鼻腔,一路冷到胸肺,阮承青闷咳两声,按住小腹,那里正在一阵阵抽痛。

阮承青的手脚都在发抖,心中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慌张,他强自镇定,不允许自己停下,加快了脚步。

黑暗和死寂拖住他的后腿,他走的太急,脚下一绊,阮承青往前一扑,整个身子栽在地上,鼻腔嘴里全都是土腥味,摔了好大一跤。

……

今个的天儿实在不好,朝下的早。

少将军从左掖门出来,下人早在旁边候着,赶忙给他披上件兔毛大氅,秦川把朝笏夹在腋下,搓了搓手。

头顶阴沉沉的,旁边走过两个新科上任的小官,其中一人穿了件绯罗圆领袍,内穿罗裙,腰间黑朝带,紧束之后垂挞尾于后。

这人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道:“这是要下雨吧?”

另一个回:“快走吧,下什么雨,落下来的不是雪也是冰碴……”

说着,二人快步离开,秦川站在轿撵前,瞧着那身红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