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笑道:“刚好碰到,就托我转答了。”

阮承青应下,又想起那女子瘦骨嶙峋的模样,叹息道:“并非不能理解。”

“世道如此,兴许是家中还有别人。”

朱瞻正抬头看他,淡淡道:“阮世子,对女人可真宽和。”

阮承青道:“你若卷着剩的那半缸米走,我也一样宽和。”

这话说的不中听,一琢磨就能明白里头的意思。

朱瞻正的脸沉下来。

秦川坐在阮承青身边,心道,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阮亲王府,他早被朱瞻正玩到死了。

朱瞻正冷声道:“你赶我走?”

秦川插嘴道:“他是不心疼那半缸米。”

话被强扭回来,阮承青几日未见着来福,有些担心:“来福这也去太久了。”

秦川给阮承青喂药,眼底精光一闪,道:“这些日子,外头不太平,山匪横行,粮口又紧,讨出四人份的口粮,并不容易。”

阮承青:“山匪横行?”

“嗯。”

“官府不管么?”

秦川轻笑一声:“管啊,镇压暴民,官府最拿手了。”

阮承青眼皮一跳:“那来福……”

秦川看阮承青脸色不好,安慰道:“哪那么凑巧,再说,来福机灵着呢,放心吧。”

阮承青应下。

心想,再过两日,来福还未回来,他得去寻一趟了。

……

入夏之后,天气燥热,山中也只偶尔有些凉风。

阮承青好生汗,在床上躺着,热得睡不着,里衣湿的像是浸了水。来福不在,这几日都是秦川在身边照顾,阮承青说不出哪里不好,却实在不大自在。

秦川端着勺子喂他,汤水冒着热气,阮承青实在吃不下。

勺子贴在阮承青嘴边,阮承青下意识推了一把,瓷勺随在地上,断成两半。

阮承青一怔,刚要道歉,抬头对上双阴鸷的眼。

阮承青一悚,下刻,秦川的表情却又恢复如常,好似方才只是错觉。

秦川轻声问:“不想喝药?”

阮承青连忙摇头:“没有。”

阮承青捧着药碗,一口喝干净,苦的皱眉。秦川体贴,还塞给他一颗蜜饯。

阮承青嘴里头甜,心中却想,来福还没回来,这蜜饯是哪来的?

屋中燥热,阮承青衣裳敞开,秦川眼神顺着脖颈到了汗淋淋的锁骨:“热么?"

阮承青如实道:“热。”

秦川把人背起来,阮承青一惊,下意识抱紧他脖子:“做什么?”

秦川道:“腰也养了几日,快要好了,山后有处溪涧,凉快的很。”

山里清凉,阮承青坐在溪边,被秦川脱了上衣,脱到裤子时,阮承青死死抓着裤腰,不肯让他碰。

阮承青急切道:“就这样,够了。”

秦川手大,捧了水往阮承青肩上淋,水珠刮过锁骨,润过乳尖儿,凉的阮承青一个激灵。

林边有夜照,莹莹散着光,有那么一只虫儿落在阮承青发间,像是别了朵水绿色的花儿,月下的人赤裸且羞怯。

秦川下身滚烫发硬,他已有数月没碰过坤泽,雪白的肉体在眼前染了层薄红,他呼吸炙热,想把人按在地上,用力插进他的身体,掐住柔软的腰肢暴力抽动,把这幅白玉似的身子揉进身体,肏得他尖叫呻吟,肆无忌惮的彻底玩烂。

那天夜里,秦川情不自禁,把人抱在怀里,亲吻阮承青的眼角。阮承青混乱的眨着睫毛,听秦川道:“我心悦你。”

阮承青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压在溪石上。

秦川问道:“你呢?”

阮承青看着秦川,兴许是月色实在蛊人阮承青心脏几乎跳出胸腔,道:“我……"

话未说出,嘴唇被堵住了,秦川的吻,激情热烈,舌尖顶开阮承青的牙齿,逼他敞开,完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