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我的丫头她父亲如今因为外伤不良于行,举日维艰,度日困顿,徒儿想若是能得师父指点,希望能为她家略尽绵薄之力。”
冷南弦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你以为学了皮毛,就可以悬壶济世行医了么?”
安生被训斥,低垂了头,赧然道:“徒儿知错,只是想能学以致用而已。”
“先出去吃饭。”冷南弦冷声吩咐,转过身来,唇角却是不由自主挂了笑意:“还有,不要老是混水摸鱼叫我师父。”
安生被他一言拆穿了心思,悄悄吐吐舌头,乖巧地捡起桌上食盒,紧跟在冷南弦身后,出了后院。
千舟已经摆好碗碟,安生在下首处坐下,打开自己食盒,里面饭菜虽然已经有些冷了,但是一端出来,仍旧是香气扑鼻,色味俱全。
冷南弦夹菜的手一顿,眼稍向着那食盒瞥一眼。油汪汪,碧盈盈,食欲顿生,满口生津。
千舟轻咳一声:“安生姑娘,你那饭菜想必已经冷了,莫如尝尝我的手艺?”
一厢说话,一厢站起身,接二连三地将面前的菜品堆放到安生的碗里。
他突如其来的殷勤令安生心里有些许不安,低头看看碗里饭菜,压根不用品尝,只看菜色,聪慧如她,已然了然于胸。
千舟这哪里是殷勤?分明是嫁祸于人。
她夹起一点放进嘴里,入口味同嚼蜡都是高抬,简直咸涩得难以下咽。忍不住看了冷南弦一眼,好奇他对待生活这般精致甚至于苛刻的一个人,如何能咽下这样的饭菜。
她将食盒向前一推:“我这两道饭菜即便是冷了,也不会影响口味,冷师傅若是不弃,也可以尝尝。”
冷南弦只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中筷子只向着自己碗里的白米,艰难地下咽,羞于去她碗里挑食。
安生起身,问千舟:“厨房里可还有食材?我的米有些冷了,想煮一碗汤水。”